覃天一時失察，說漏了嘴，後悔不迭。
又見視頻中慕小小正盯著他看，他就連掩飾臉上的表情也來不及了，不免更加後悔，後悔自己忘了正在跟慕小小視頻聊天，她正看著他呢。
唉，為什麼他在慕小小麵前就是會表現得不正常？
覃天想，慕小小一定已經懷疑他了，再撒謊以後可就難收場了。
再惹得她生氣，可就不是穿穿女裝這麼簡單的事了。
猶豫了一陣，還是決定把所有的事實都告訴她。
“好吧，小小，我老實交待。這些服裝其實不是非格公司委托你做的，是我讓你做的，隻是假托了非格公司的名義。”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你在同情我可憐我？”慕小小馬上問，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她早就有朦朧的感覺，覺得覃天跟這事脫不了幹係，覺得非格公司的這個單子有很多不合常理之處。
但覃天很會圓謊，說得滴水不漏，加上她沒辦法去調查這件事的真偽，因此就這麼做了下來。
現在聽見覃天親口承認，說心裏一點不介意一點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別的東西她可能不是特別看重，但服裝設計是她最喜歡最在乎的工作，她想得到別人的承認，想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
她以為自己的設計理念終於找到了知音，得到了別人的賞識，可現在事實卻告訴她，那不過是覃天在幫她而已。
如果不是覃天，根本不可能有哪家大公司會讓她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設計師獨立設計與眼下潮流不太相符的服裝，更不會不遺餘力來推廣。
她真是傻啊，早該想到這點的。
她其實是不願意真正地麵對這個情況吧，想蒙蔽自己，欺騙自己，她是有才華的。
覃天看見慕小小臉上難過的樣子，不知道自己這樣過早地告訴她真相究竟是做對了還是錯了。
他原本是打算等到服裝推廣到市場上，獲得了成功之後才告訴她的。
到那時，她的成績得到了市場的驗證，她就不會失望不會懷疑自己了。
覃天柔聲勸：“小小，你別想太多。我這樣做，並不是在同情你。好吧，我承認，我當初會去你們公司，是因為你那天早上上班的時候跟我抱怨過你的頂頭上司。所以，我就想過去看看，替你打抱不平。”
“所以，你就想讓我獨立設計服裝，想讓莊自在討好我？”慕小小問。
覃天承認說：“差不多有這個意思，但那時玩鬧的成份更多，因為我那時對你還不夠了解，不是特別清楚你的才華。等到你說了你的設計理念之後，我突然發現，我很讚賞你的想法。那時，我才真正動了要好好推廣這套服裝的心思。”
“那你原本打算怎樣？”慕小小問。
覃天沒有瞞她，老老實實回答說：“原本我隻打算借非格公司的名義，讓你設計一係列服裝，然後隨便賣賣意思意思就行了。等我聽了你的設想，又看了你繪製的效果圖之後，我才真正下了決心，一定要把你的這係列服裝推出去。所以小小，你根本不用覺得灰心失望，不要生氣，因為我真的是被你的作品打動了，才願意盡最大努力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