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停住,但他沒有回過身,連回頭都沒有。
他隻是朝身後擺了擺手,說:“你這又是何必?你做你自己就好。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放手吧。”
“不,”夏伊諾追上來,從後麵抱住他,“我不要放手。我好容易愛上一個人,我才不放手。覃天,你給我個機會吧,試試看能不能接受我。好不好?”
“你別這樣,我們是不可能的。”
覃天用力拉開夏伊諾的手。
夏伊諾委屈地大哭:“你就試試也不行嗎?你連個機會都不給我,你連試都不試,你怎麼知道你不可能愛上我?”
覃天語重心長說:“這世上愛我的女孩不止你一個,我不可能每一個都給機會。就如那些追求你的男孩子,難道你會給他們機會試試嗎?”
夏伊諾愣在當場,連哭也忘了。
覃天說:“你別再執迷不悟了。你是小女孩心性,一時衝動,以為自己愛我。其實你對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未必是真的愛我。對不起,讓你難過了。過一陣子就好了。”
覃天說完沒聽見身後有回應,隻道夏伊諾把他的勸告聽進去了,便拔步離開。
走出老遠,他聽見夏伊諾在身後大聲說:“我才不是小女孩心性,我知道我愛你。我不是一時衝動,我的愛是永遠的。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覃天的頭又開始作疼。
後來,夏伊諾果然實現了她的承諾,她證明了她的愛是長久的。
隻不過,她證明的方法有點偏激。
她既已向覃天表明了心跡,也就不再藏著掖著的,而是明目張膽地圍堵他。
在他家門口,在他停車的地方,在他的公司等等,她不懈地糾纏著他。
在這個過程中,雲毓和費海默為了幫覃天脫困,跟夏伊諾打了不少交道,甚至一度到了談她色變的程度。
這個女孩子,長相甜美可愛,不撒潑不吵架,隻是稍不稱心就委屈地抹眼淚,讓這兩個大男人束手無策。
用雲毓的話來說就是:“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讓人下不去手啊。”
費海默深有同感:“如果是個男人,老子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不,不勞爺親自動手,讓保安直接轟走就完了。可是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小女孩,怎麼忍心轟她?”
雲毓後來頭大地勸覃天:“天哥,你就行行好把她收了吧,算是為民除害。”
“就是就是,”費海默跟著附和,“人家那麼愛你,對你多好啊,你就別再想著姓水的女人了,讓她來為你療傷吧。”
覃天白了他們一眼。
“療傷?讓她來療傷,隻會越療越傷。”
雲毓和費海默沮喪地垂下了頭。
他們何嚐不明白,夏伊諾的性子太偏激,其實一點也不適合覃天。
覃天不喜歡她,他們其實一直替他慶幸來著。
這樣說,不過是抱怨一下,發泄一下情緒罷了。
直到有一天,雲毓和費海默雙雙探過路,發現夏伊諾沒有躲在大廈的樓下等著,便向覃天發出了安全信號。
覃天放了心,開了車出來。
誰知他開到街道上,拐了個彎的時候,從路邊突然竄出一個人來,撲到他的車子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