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聽你的。”
樊英才見秦霜總算鬆了口,喜不自勝,脫下身上的外衣,“撲通”一聲就跳進了湖裏。
天已經黑了,水裏看不太清楚,他憑著感覺摸到湖底,把金子撿起來。
金子太零散,他不好拿,幹脆把外麵的褲子脫下來,把褲腳係了個結,做成口袋,用來裝金子。
他裝了滿滿兩褲管金子,遊回岸邊,將它拿上岸。
秦霜獨自站在湖邊,瑟縮著身子,目光亂散,朝四周張望,眼神中充滿著恐懼。
樊英才不禁大為懊悔,他真不該把秦霜一個人留在這黑暗的林子邊上的,明知這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麼。
她那麼膽小,怎麼會不害怕呢?
樊英才愧疚地走到秦霜身邊,攬住她,柔聲說:“霜兒,我都弄好了,我們到那邊去吧,離這地方遠一點。”
“嗯。”
秦霜點點頭,由樊英才攙扶著,離開這片充滿了不祥氣息的小樹林。
他們沿著湖岸走了挺遠,直到拐了個角,看不見那片小樹林了,才停下來。
秦霜瞧了眼樊英才手中提著的兩隻塞得滿滿的褲管,眉頭皺了起來。
“你不是說隻拿一點夠用的嗎?為什麼拿這麼多?”
樊英才的確是多拿了不少金子,按照他的估算,單是這一褲管的金子,已經足夠他使用了。
不但可以還清欠債,還可買套房子,做點小生意,過上滋潤的小日子。
可惜,他的野心遠不止此。他要賺很多很多的錢,要過上奢侈的生活。
這湖裏白白放著這麼多的金子,沒有主人,眼巴巴等著他去撿拾,他又不是傻瓜,怎麼能不拿呢?
樊英才早想好了借口,陪著笑說道:“霜兒,如果隻是為了我們倆過日子呢,我拿幾塊就夠了。但是,我欠了很多的債,不多拿點,不夠還債啊。我真的隻是拿了夠我們使用的金子,一點都沒有多拿。”
秦霜嘴唇動了動,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樊英才見她不再反對,喜不自勝,連忙扶好坐下,在湖邊升了堆火烤魚吃。
他是個很細心的人,在裝了金子之後,順手抓了條魚做晚餐。
他邊烤魚邊說:“霜兒,餓了吧?再堅持一下,魚很快就烤好了。”
樊英才烤魚很有一套,不大工夫,撲鼻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秦霜卻提不起什麼興致,搖搖頭說:“我不餓。”
樊英才烤好了魚,遞到她麵前說:“你中午吃了東西,這大半天了都沒再吃,哪能不餓?吃點吧,就算不為你自己,也為我們的兒子吃一點。”
秦霜勉強接過魚,見樊英才隻穿著條短褲,而湖邊風很大,挺冷,便說:“駱駝背上有口袋,你把金子拿出來,裝到口袋裏麵吧。褲子我給你烤幹了,你好穿。”
樊英才笑道:“霜兒,還是你關心我。”
依她的話,從駱駝背上取下一條口袋,把褲管裏麵的金子倒出來,打算裝進去。
金子才一倒到地上,秦霜就“啊”地驚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