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的手僵在半空,見覃兆煌確實沒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隻好尷尬地收回了手,坐回到座位上。
覃兆煌沉著一張臉,問明陽:“我聽說,我哥公司的產品是你開發出來的。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覃老師請講,隻要是明陽知道的,明陽一定會回答。”
覃兆煌話還沒說完,明陽就急著向他表明自己的態度,態度十分奉迎。
可惜,他表現得太過熱情,反而讓人對他的態度起疑。
覃兆煌依然用陰冷的語氣說:“我想知道,你怎麼想到要做這些研究的?你在做這些研究之前查找了哪些資料,做了哪些準備工作?你研究的過程是怎樣的,用哪裏的實驗設備驗證你的推斷?”
他直接就問到了這些關鍵的地方,明陽不安地在座位上扭動了一下身子。
覃兆煌是專家,而且是被同行極為推崇的專家,他十分清楚這些實驗的過程。
要想在他麵前撒謊玩把戲,那是行不通的。
明陽挺直了身子坐著,兩隻手放在膝蓋上,看似從容,但十根手指卻扭結在一起,在在顯示出他的緊張。
“啊,覃老師,這個問題實在很難回答。我還在上學期間就對這個研究領域很感興趣,查找了大量的資料。資料實在太多,一時半會也記不清楚。”
“你可以例舉幾個最具代表性,給你的啟發最大的資料。”覃兆煌打斷他的話。
明陽隻好舉了幾個例子。
覃兆煌聽著,臉上的表情依舊,看不出什麼變化。
明陽瞅了瞅他的臉色,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讓他滿意,隻好接著說:“我在學校的時候就做了一些實驗,但是當時還沒有得出滿意的結果就畢業了。我畢業以後到了覃總的公司工作,在工作的時候,我也一直沒有忘記這個研究。幸好我跟學校的老師關係很好,所以有時候可以借用學校的實驗設備。”
“你撒謊。”覃兆煌冷冷地說。
“我,我沒有啊,我說的全是真的。”
明陽不由得喊冤,眼睛望向了覃兆業,用眼神向他求情,請他幫忙替自己解圍。
覃兆業這時可不會替明陽解圍,因為他也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因此,他非但沒有求情,反而問覃兆煌:“兆煌,你怎麼推斷出來他在撒謊的?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好啊,就是你不說,我也要把理由說出來。我要讓你們心服口服,無法賴帳。”
覃兆煌說著,將自己隨身帶來的一個牛皮資料袋遞給覃兆業。
“這裏麵裝著一些關於這個明陽的資料,是我這兩天調查來的。你看了之後,大概就能明白我為什麼說他在撒謊。”
覃兆業把資料袋打開,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細看。
當時,他的心裏隻是略微有些不安,倒沒有太擔心。
因為,他想,假如明陽真的竊取了覃兆煌的技術,那麼,就將給明陽的股份轉給覃兆煌就行了。
他還可以再給覃兆煌更多的股份。
他沒有想到,事情遠遠不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