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兆煌極自負地一揮手,說:“我當然有把握。正是因為有了你的教訓,所以我將芯片做了改進。別人別想把芯片取出來,因為一旦取出,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事情未必就會象你設想的那樣萬無一失。”覃天堅持說,“爸,我不希望你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達到你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將你的這些研究成果用於提高人類的生活品質。那樣,我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慕小小讚同說:“對。那樣,你一定會成為萬古流傳的科學家,成為改變人類生活方式的英雄。所有人都會欽佩你,崇拜你。就連你地下的父母,以及秦霜,都一定會為你驕傲的。”
“別跟我提父母,別跟我提秦霜,我不想聽到他們。”
覃兆煌惡狠狠地將慕小小的話頂回去。
他的脾氣顯得尤其的暴躁。
慕小小從他的話語中敏銳地感覺到,他的父母和秦霜是他心裏最敏感的地方,最能挑動他情緒的波動。
這說明什麼?
慕小小想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地走了神。驀地身子一緊,她身不由己地被人拉了過去。
等到慕小小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正站在覃兆煌的麵前。
覃兆煌的一隻手抓住她,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脖子跟前。
他衝著覃天說:“把你的手拿開,否則,我就要她的命。”
覃天大急,叫道:“別。爸,你別傷害小小。”
口中叫著,手卻不肯挪開,與覃兆煌疆持著。
他心裏十分矛盾,既擔心慕小小的安全,又怕自己的手稍一挪開,就失去了對付覃兆煌的籌碼,他們就隻能任由他宰割了。
覃兆煌喝道:“你想要我不傷害她,就趕緊把手拿開。”
“別,”慕小小叫道,“覃天,我不會有事的,你別拿開手。”
覃天沒有把手拿開。
他不是不害怕,他知道覃兆煌說得到做得到。以覃兆煌的能力,弄死一個慕小小算什麼?一點事都不會有。
而且,他對慕小小也談不上什麼感情。不但沒有感情,恐怕還會因為她的搗亂而厭憎她。
但是他不能拿開手。
因為,這是他唯一的籌碼,一旦把手拿開,覃兆煌若想傷害慕小小,他更加一點辦法都沒有。
唯有手中握著一樣可以讓覃兆煌在意的東西,他才更有可能救出慕小小。
覃天盯著覃兆煌的眼睛說:“我不會放手的。你要是敢傷害小小,我就死給你看。我會把這兒毀掉,然後再自盡。”
“你,”覃兆煌惱火地痛斥,“你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做值得嗎?你就連你的命都不在乎了嗎?”
“我不是不在乎我的命,”覃天微笑,“我很在乎。但是,如果小小不在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沒事,你殺了我們吧,反正我這條命你不在乎,打從我出生起,你就沒看過我一眼。在你心裏,你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兒子,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