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無奈攤手:“其實,我懂得並不比您的外科醫生更多。”
這話他早就想向國王和吉娜公主坦白了。
當初,他故意裝作對芯片很懂的樣子,不過是怕國王和吉娜公主為難慕小小。
如今,他和吉娜公主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自然不應該再瞞著她這些。
國王鐵青著臉,叫道:“什麼?你在愚弄我?”
覃天急忙解釋:“不是愚弄。關於芯片,我想了很多。我想,把它們取出來應該不要緊。因為我曾經也被植入過芯片。那時,我用外力強撞它也沒事。我聽我父親說,芯片隻是靠在神經上麵,並沒有切斷神經,所以,隻要在做手術的時候不會弄傷神經,就不會有問題。”
國王虎著臉說:“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成確,”覃天把手臂上的傷口給他看,“看,這就是我曾經植入過芯片的地方。我父親在我身上做了實驗,確保沒有問題之後,才把芯片用到您二位身上的。”
吉娜公主也探過頭來看。
覃天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現在連疤痕也變得淺了,隻有淺淺的一道傷口。
若不是他自己提到,誰也不會想到,這裏麵曾經植入過芯片。
吉娜公主突然想了起來似的說:“哦,我想起來了。你第一次來王宮,手臂上有著包紮。你抬起手的時候,我從你的袖口見到過。難怪你那時表現那麼奇怪,對小小也那般冷淡。假如你真是那幅德性,我是不可能跟你成為朋友的。”
覃天說:“正是。那次,我害小小傷心慘了。”
想起那次的事件,他就止不住的心疼。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而且那不是他的本意,他還是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小小。
吉娜公主瞧著他臉上眼中的疼惜之情,感歎說:“你對小小一往情深,我放手算是放得值了。”
國王卻依然糾結著芯片的問題。
“覃天,你說的是真的?萬一你騙了我們,害我們變成白癡怎麼辦?”
覃天攤攤手說:“假如我存心騙你,我大可以等到離開了這兒再說。我現在坦白,是因為把你和吉娜當成了朋友。你們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先給一個人做手術。假如先做手術的那個人出了什麼意外,我自願受罰。不過,前提是,我要親眼看著手術進行。”
國王和吉娜公主對視了一眼。
吉娜公主當機立斷說:“爺爺,我覺得覃天說得對。這樣吧,我先做手術,如果我做了沒問題,爺爺你再做。”
國王深深地看了吉娜公主一眼,又看了覃天一眼。
毅然決定:“就這麼說定了。不過,不是你先做手術,而是我先。”
“那怎麼行?”吉娜公主爭辯說,“你是國王,一國之主,你不能以身犯險。”
國王堅持己見:“什麼一國之主啊,我現在不過是個虛名罷了,有我跟沒我,這個國家不會有什麼改變。娜娜,你還年輕,你的路還長著呢。爺爺老了,要是爺爺有什麼意外,所有的事就都交給你了。”
覃天在一旁欣賞著他們爭執,唇角微微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