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漸漸的又恢複了一些原來的模樣,對於很多與自己關係不大的事,或者說不太感興趣的事,都不怎麼動腦筋。
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熱愛的服裝設計上。
當然,與過去不同的是,除了服裝,她的心思還分了一部分給覃天。
不,是很大的一部分。
覃天和服裝,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覃天則分析說:“據我對這兩個人所做的調查,他們都會遊泳。尤其是梁範,因為是在海邊長大,水性很好。而且,海邊長大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漲潮退潮?還有,這兩人怎麼會雙雙出現在這兒呢?這事不對,我得去調查一下。”
慕小小聽他這樣說,心驟然劇烈地跳動了幾下。
失聲說:“如果不是溺亡,那就是有人加害他們?那人會是誰?”
有三個字呼之欲出,但她沒有說出來。
她太不自信,不敢說那個名字,她怕說出來,好容易才有的一點希望又會破滅掉。
假如真的是那個人,為什麼他不跟她聯係,一點消息都不給她?
難道他不知道她很關心他的安危嗎?
覃天顯然知道她指的是誰,但他也沒有說出來,隻抬眼與她默默相對。
他是個謹慎的人,尤其是在這件事上,他不想隨口胡亂猜測。
當天晚上,回到家後,覃天告訴慕小小他這一天所做的工作。
他讓人對梁範和沃納作了徹底的調查,調查他們這兩年的經曆,調查他們最後的足跡,尤其是在海裏溺亡那段時間,他們都做了些什麼。
覃天把他調查的結果拿給慕小小看,並跟她大致講了講。
“最近這將近兩年的時間,這兩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圈子,幾乎沒有交集。而且,一直生活在國外。沃納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城市,梁範也極少回來。直到上周,他們倆突然頻繁地聯絡,然後雙雙來到這兒,住進同一間酒店的同一間客房。”
“你知道他們是為著什麼來的嗎?”慕小小問。
“不太清楚。”覃天說,“他們出事前那個晚上,是在酒店的餐廳吃的晚餐。有個服務員對他們印象很深刻,因為他倆吃飯的時候一直在熱烈地談論,而且神情非常激動,興致高昂。她經過他們身邊時,聽他們似乎在討論發財了之後要過什麼樣的生活,要完成什麼樣的心願。”
“以發財為誘餌,誘惑他們來到這兒?怪不得。”慕小小輕聲說。
覃天說:“吃過晚飯,他們打了輛車到海邊。據出租車司機說,他們在車上也一直在談論著發財之類的話題,還說這次太幸運,有這樣一個好機會,今晚千萬要跟那人好好談談,再多提點條件。因為看上去,那人挺好說話,也不太懂行。再後來,就沒人見過他們了。”
慕小小思索了一下,說:“我們可不可以這樣猜測,他們倆那天晚上去海邊,是為了赴約?”
“這是極有可能的。”覃天讚同她的話。
慕小小又說:“那個赴約的人,就是造成溺亡假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