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聽的雲裏霧裏。
不過,最後一句他聽的明白,情緒瞬間高昂亢奮起來。
【你這完成任務的速度也忒快了,有些笨蛋係統才剛開始呢!】
顧禾覺得係統真是可愛。
說別人笨蛋,他才是小笨蛋哩。
她忍不住調戲,“既然我這麼厲害,多誇誇我。昨天教你的學會了嗎?”
係統語塞,然後結結巴巴道。
【勝比…昭君重出…世,猶如西子…再還魂。】
顧禾:!
牛啊,牛啊!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才一天,係統竟然能背古詩了!!
這不比成語更勝一籌?!
事實證明,不管是人還是係統,潛力都是無窮的。
顧禾給予了高度肯定,“不錯,再接再厲。”
她心中浮出了些許危機感,等空了,一定要多讀點書。
萬一哪天係統的誇獎她沒聽懂,多埋汰人!
吳佩儀親自下廚,布置了爛漫的燭光晚餐。
桌花是她精心挑選插瓶的,乳白色的蠟燭增添了一層朦朧的氛圍。
另外,她還開了一瓶珍藏多年的葡萄酒。
薛凱回家後,險些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暈,他摟著吳佩儀的腰轉了好幾個圈,最後親了她一口,“我老婆真好。”
吳佩儀隻覺得惡心。
她端起紅酒杯,姿態又媚又撩人,“敬我們的第十五年。”
不會再有第十六年了。
薛凱和她碰杯,然後一飲而盡,“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最近工作太忙,可能有些疏忽。”
吳佩儀見他喝完,有些悲戚、有些快意、又有些難過。
她的眸子裏氤氳著薛凱看不懂的光芒。
薛凱忽然心驚肉跳,他摟著吳佩儀,“怎麼了?”
吳佩儀動作緩慢地掰開了他的手指,然後把他推開,“這一生中,我對不起過爸媽、對不起過友人,但我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你。”
“除了沒能替你生個孩子。”
明知道再等半個小時,薛凱就能任她處置。可她就是想冒著薛凱暴怒的危險,問他一句為什麼?
是她做的不夠好嗎?
薛凱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
顯得十分滑稽可笑。
“你不必撒謊瞞我。阿卓的身份、還有那布娃娃的來曆,我已經一清二楚。”
吳佩儀同樣把半杯紅酒一飲而盡,在酒精的作用,她愈發覺得胸口發疼,“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尖銳的嗓音裏充斥著憤懣與怒火。
這一回,薛凱知道沒法粉飾太平了。
他選了就近的位置坐下。
聽到吳佩儀問的為什麼,薛凱有些恍惚。
是啊,吳佩儀端莊大方,嶽父嶽母把他當親兒子栽培,究竟是為什麼呢?
可能是骨子裏的自卑作祟、又可能是迫切的想要一個兒子。
他想抹除吳家、吳佩儀所有的痕跡,想堂堂正正的告訴世人,他不是上門女婿。
他姓薛不姓吳。
這些陰暗的心思,薛凱這輩子都說不出口,“既然你已經都知道了,那我無話可說。”他頓了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阿卓是我的血脈,我一定會領回家,你早做準備。”
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如果鬧起來,他也絲毫不懼。
吳佩儀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已經不知道崩斷了幾次。
這一刻,她為薛凱的厚顏而感到咋舌。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作為過錯方,你是怎麼敢用這種理直氣壯的態度和我說話的?”
薛凱無動於衷。
桌上的白燭始終燃燒著,燭火隨風搖曳,在客廳內留下斑駁的光影。
而氣氛已經降至了冰點。
吳佩儀看著薛凱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本就千瘡百孔的心愈發糜爛。
她驕傲地挺直了腰背,不見半分頹唐,有些人注定不可理喻,她沒必要去追求一個結果。
這一刻,吳佩儀由衷的感謝顧禾。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當隻剩下最後兩分鍾,吳佩儀臉上露出了笑容,像是煙花盛開最繁盛的一刻,美的令人窒息。
薛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就聽到了吳佩儀如初見時溫柔的聲音。
“你以為你就贏了嗎?”
“接下來你會和行屍走肉般活著,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薛凱毛骨悚然。
在他還沒弄明白前,身體痙攣了一下,然後倒地不起。
他保留著意識,但怎麼也操控不了身體。
隻見吳佩儀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他。
“我爸說的一點也沒錯,人窮的男人可以嫁,心窮的男人不能嫁,好在我迷途知返了。”
“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