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如果日複一日過著平常的生活也就算了,其實不太會被思念某人的心情幹擾到。
可是一旦開始想了,又很難停止下來。
林唱晚去看了顧意馳的朋友圈,他依然沒有更新什麼東西,她還去看了顧意馳的微博——自從那時候發現宛月的微博以後,她就在宛月以前的微博裏看到顧意馳的微博了。他的微博也沒有更新什麼。
每次去關注他的這些動態時林唱晚都很矛盾,希望能看到他的一些近況,但也怕他的近況裏出現別人,不過他基本除了工作必須發的那種動態以外就什麼都不發,讓她沒有太多能了解的部分。
倒是熊欣洋中間發過一次和他的合照,她把那條動態看了好幾遍,最終也沒敢留下一個點讚。
她歎了口氣,心想著還是算了吧,不去那個答謝宴了,去了肯定會遇到顧意馳的,到時候不知道又會多出一些怎樣的心情和事情。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在腦海裏,手裏的手機就開始震動,她在屏幕上看見顧意馳的名字時真的是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畢竟他們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聯係過了,而現在,顧意馳給她打來了電話。
可能是怕他把電話掛斷,林唱晚沒有花太多時間去糾結,直接就按下了接聽鍵,結果接聽以後連一句普通的打招呼的話都說不出來。
“喂?”顧意馳大概是以為信號不好網絡不好之類的,“小晚,能聽見嗎?”
再次聯係上,他依然這樣稱呼她。
林唱晚本來還以為他會叫一些生疏的稱呼,或者直接不稱呼,果然那並不是顧意馳會做的事情。
他不會像她一樣拐彎抹角欲蓋彌彰,他總是這樣坦坦蕩蕩,就好像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什麼。
可是嚴格來說,他們之間也確實沒有什麼吧,不是嗎?
他們那種程度的曖昧在成年人的世界裏根本不值一提,而現在的他們該按照怎樣的身份相處?或許隻是按照許久沒聯係的朋友這樣的身份罷了。
“能聽見。”她小聲地做了一次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有什麼事嗎?”
“嗯,是這樣。你寫的文章不是上了周榜嗎,我們公司這邊就希望可以請你參加答謝宴。”
顧意馳說到這裏,在那邊苦笑了一聲,聽起來好像挺無奈的。
“他們知道我認識你,所以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讓我務必請到你。”
他對她很了解,說到最後還不忘問一句,“你知道這件事嗎?不會根本沒關注吧。”
“我的確是今天才知道。”林唱晚如實回答,“看到邀請函之後我打電話問了工作人員了。”
“那你怎麼想的,願意去嗎?”
“我”
不知道。
雖然接電話以前還想著不去了,但實際上她根本就還沒想好。
她其實不是一個選擇困難的人,但是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是需要點時間想一想的,現在她除了一些自然產生的情緒化的想法以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想,顧意馳就打了電話過來了,她實在不知道該拒絕還是該答應。
顧意馳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想拒絕又不好回答,寬慰她說,“沒關係,你不想去就不去,他們也就是那麼一說,我就算請不到你他們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