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軍官嘴巴動了動,到底沒有阻止,舉起手表提醒:“二十分鍾。”

黎珞點頭,足夠了。

她沒打算殺死柳美娟,隻想狠狠打對方一頓,讓柳美娟嚐嚐她受過的痛。

當然不殺柳美娟不是她聖母,現在混亂隻是因為深淵入侵,等帝國穩住局勢,那些趁機犯罪的就會被清算,有一個是一個,罪犯誰都跑不了。

殺人和引導黎方同被搶可不一樣,已經觸犯底線,她不想給帝國留下糟糕印象,從而影響與國家的合作。

這群人渣還不值得讓她賠上前途。

其次她在深淵掙紮三年,無數次麵臨死亡,為活下去她吃過蚯蚓樹皮,趴在五十度的地表七個小時,被燙掉一層皮,其中的艱辛不是語言可以說清楚。

自己受了那麼多罪,吃了那麼多苦,憑什麼柳美娟他們輕輕鬆鬆就死去,憑什麼?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黎珞要這三個人渣將她遭遇的苦痛全部經曆一遍,最後再勒死他們,這樣才公平,就先從無法翻身開始,柳美娟僅剩的那車物資,她要了。

黎珞上輩子雖和黎家三人分開,但黎小雪作為平民起家的城主,經曆早就被人扒了又扒,畢竟大家都是普通人,誰不想像黎小雪那樣一步登天。

她記得這次轉移,其中一支隊伍被深淵植物困住,麵臨藥盡糧沒的絕境,最後是靠黎家的物資,才沒有死人,黎小雪因此得到褒獎,分到一塊建城的好地方。

那支被困的隊伍,她會想辦法提醒,至於再想拿好處,黎小雪配嗎。

這車物資無論是她備用,還是分給其他人,不比留在人渣手裏強。

柳美娟見黎珞下車本能後退,餘光瞄到車內其他人,她委屈道:“黎珞這些年我給你吃供你穿,托關係幫你聯係國外的大學,你怎麼能這樣罵媽媽呢,還有你爸爸,那可是你親爸啊,現在躺在車上生死未卜,你連問問都不問。”

這人長得好看,哭泣來就梨花帶雨,叫人心裏憐惜,可惜黎珞隻覺惡心,而車裏的都是軍人,這種伎倆完全不夠看。

女軍官很嫌棄:“她不會真認為掉幾滴水,挑撥兩句,我們就會反目成仇,她以為自己是什麼瑪麗蘇萬人迷嗎。”

冷梅煞有其事點頭:“總有些人腦子不好使。”

黎珞嘴角一翹:“聽見沒有,也就黎方同那大男子主義的傻x,才吃你這一套,真把其他人當你老公了?”

柳美娟眼睛委屈發紅,她尖叫:“你閉嘴!去死,小賤人去死,早知道在家的時候我就弄死你!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尖叫中柳美娟的下巴被緊緊掐住,黎珞鬼魅一樣的聲音響起,“你已經殺過了。”

柳美娟隻覺黎珞的手像冰坨,冷意刺入皮膚鑽進骨髓,讓她全身上下都發疼,她發瘋地去抓撓,卻被黎珞重重甩在地上,摔得差點吐出來,胃裏的惡心還沒壓下去,臉上就接連的劇痛。

黎珞在打她耳光!

這個認知令柳美娟又想尖叫,又想撓人,但被打得沒有力氣,她臉上又刺又疼,到最後失去知覺,隻覺熱得厲害,意識十分迷糊。

黎珞一口氣將這些年的憋屈全撒在柳美娟身上,直到手掌作痛,她才意猶未盡停下,欣賞柳美娟腫脹的豬臉,這比之前裝可憐的樣子順眼多了。

她心裏隻有一個字——爽!

黎珞學著柳美娟的樣子,用指甲刮著對方臉皮,不過之前打得實在太狠,她輕輕一碰,腫脹到極點的表皮破裂,鮮血流出。

她沾著那血覺得有意思,原來再惡毒的人,血也是熱的呢。

黎珞含笑將手指按入傷口,頓時一大波血湧出,沒有知覺的柳美娟痛得彈起,黎珞笑眯眯道:“躲啊,你怎麼不躲,被別人看到說我虐待你怎麼辦?”

柳美娟流出大顆大顆的眼淚,這次不是作為武器,她是真的怕了,而且從前說過的話,此情此景被黎珞砸回來,她難堪得像是當眾被扒光。

更重要的是痛,太痛了,她從來沒有這麼痛過,但這還不是結束。

黎珞沒有等到回答,腳碾在她的手上,粗糲的石子刺破手心,她痛得呻吟。

黎珞冷冷道:“說話。”

柳美娟不敢遲疑,頂著一頭冷汗說:“對、對不起……”

黎珞:“一句對不起就沒了?對不起要是有用,還要星警幹什麼。”

柳美娟情緒崩潰:“你還想怎麼樣!老黎都快死了,那車物資被你弄沒了,我、我都被你打成這樣,你還想做什麼,也該消氣吧,非要我們一家子死才甘心嗎!”

是,黎珞就要他們一家子死。

她輕聲道:“不是還有一車物資。”

柳美娟尖細的哭喊戛然而止。

她抖著嘴唇:“不行,我不同意!那是我們的物資,我們的!不可能給你,滾,你個小白眼狼給我滾,不要碰我的東西!”

柳美娟爆起,但攻擊毫無章法,打人時還下意識閉著眼,簡直是破綻百出。

黎珞就算現在的身體沒訓練過,但她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輕而易舉就躲開,掐著柳美娟的脖子,將人重重摁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