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凋零(2 / 2)

“佳姐,咱們真的要害他嗎?”謝嫣然已經哭了,生命對任何人而言都隻有一次,現在她卻隻能做一個選擇,自己或者景魚。陳佳抱著她,並沒有回答,隻是悄悄把玻璃管扔進了旁邊的下水道裏。

駱天閣還坐在那間白房子裏,微閉著雙眼,似乎在倒數時間。這時從外麵悄悄走進來一個留著胡須的中年人,“你為了一個人,把半個組的人都調過來,如果被上邊知道,後果有多嚴重你很清楚,這樣做值嗎?”

“或許他的人本身並不值,可他所修練的功法絕對要超出這個價值。”

“何以見得?”

“我把他殘留的血液送給了京城的雲老,他老人家七天末出門,查了數萬典籍,終於得出一個結論,此人修練了大無欲天魔訣,一種傳說了千百年,卻從末有人見過的修練法門。”

“若真如此,確也值這個價”

葉婉清今天很開心,因為丁主任答應了景魚的事,但條件是她必須回家看看。自從三年前被逼婚離家出走,她就再也沒有回去過,雖然葉家距M大不足五公裏。

“就乘這次機會回去看看吧,好想媽媽。”葉婉清說。

“好,什麼時候?”景魚伸手理了理她額前的頭發。

“星期天,你要跟我一起,讓我爸媽見見,做女兒的總要給他們一個交待的。”葉婉清頭貼著景魚的胸膛說。兩人雖然在學生時就確立了戀愛關係,卻從末見過對方的父母,景魚的家庭比較複雜,他從小跟著奶奶長大,父親是一名高級軍官,卻在維和途中死在非洲,母親在父親去世後另嫁他人,現在是京城裏某美術大學副教授。這些都是景魚無意間提起的,葉婉清知道後再也沒有問過。不過葉家是H市的望族,景魚還是有所耳聞的。

“那你準備怎麼說?”景魚問,這問題很實際,越是豪門望族,越再乎門第高低。葉婉清心裏明白,所以竟一時啞然。

“可是總要見的,我希望我們兩個能得到他們的祝福。”葉婉清抬頭看他。景魚正欲說話,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喂,找誰?”他拿起電話。

“你說呢?”這聲音景魚熟悉,正是駱天閣。

“你在被窩裏摟著女人,嘖嘖。。多麼讓人憧憬,可你的兩個朋友還在郊區受凍呢。”那邊嘻嘻地笑。景魚沒有聽他說完就立刻掛了電話,他起身穿上黑袍。

“去哪裏?”葉婉清問。

“我去接兩個朋友。”

“我跟你一起去。”

“太晚了,你明天還要上課。”

深秋的夜晚已經很涼了,謝嫣然和陳佳兩人相互依靠著取暖,路上來回的車輛呼嘯而過,她們叫的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一個停下來的。

“好冷啊,”謝嫣然搓了搓了手道。陳佳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佳姐,不行的。。”謝嫣然要拿下來,卻被陳佳按住了手,“姐穿的厚。”她說,謝嫣然的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兩個女孩在黑夜中前行,緩緩的向市區靠近。前方的路燈下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影,這黑影如此熟悉,一向大大咧咧的陳佳也眼圈一紅,拉著謝嫣然跑了過去。

“就知道你會來的,”陳佳說。

“所以我來了。”景魚說著把黑袍披在了她身上,他看得出來她冷得正在發抖。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那些人好凶的。”謝嫣然帶著哭腔道。

“傻丫頭,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景魚說。

“明天哪兒都不去,陪著我們好不好?”陳佳忽然提出了一個過分的要求,景魚看著她,滿臉的疑惑。

“就隻明天”陳佳的眼裏閃著淚光。

“好”景魚重重的點點頭,兩個女孩同時破啼而笑。這笑如深夜恕放的曇花,風華絕代,驚豔無雙,卻不知明朝還能見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