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陽被夜沉嚇了一跳。
說實話,他真的完全沒有理解對方在生氣什麼。可是他看得出來,夜沉現在的狀態明顯是怒到了極致。
如果他再敢把這個話題持續下去的話,夜沉說不定就會直接動手。
到時候出師未捷身先死,別說是回家了,連活下去的資格都失去,那就實在是太可悲了。
想到這裏,陸向陽立刻用最快的速度閉上了嘴巴。似乎還擔心這樣夜沉不夠滿意,他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露出來的那雙眼睛裏邊也寫滿了可憐巴巴的情緒。
這分明就是在撒嬌了。
夜沉看到了他這個樣子,原本已經衝上頭的怒火,到底是又被壓了回去。
拍了拍陸向陽的胳膊,他說:“你不需要讓別人喜歡你,我一個人的情緒,就已經夠你用了。如果你覺得不夠,你可以跟我說一聲。我還有其他辦法,保證夠用。”
陸向陽眨眨眼,躊躇了片刻,確定夜沉真的沒有要打他的意思,他才慢吞吞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又歪著腦袋盯著夜沉看了看,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開口小聲問道:“你有什麼方法,可以跟我說說嘛?”
夜沉眸中的光澤猛地暗了一下。
隨即他露出了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
那笑容陸向陽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熟悉到夜沉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心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也正是因為這樣,夜沉開始剝他衣服的時候,陸向陽老老實實的選擇了放棄抵抗。
反正這種事情做的不止一次了,雖說害羞的心情並沒有降低太多,可是到底也能習慣一些了。
陸向陽在心裏不停的安慰著自己,然後跟隨著夜沉的節奏,又一次度過了一個難熬的夜晚。
之後的幾天時間裏,一切都似乎是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葉天賜和楚清河的事情,在剩下的徒弟之中被傳開了。大家心裏麵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可同樣也知道了自己的修為差距,明白了陸向陽的立場,所以並沒有誰去不長眼的再說什麼。
日子就這樣又過去了半個多月。
又是一天清晨,陸向陽才剛剛睜眼,就看到了自己身邊,夜沉正撐著腦袋側著身,衝著他露出了那種熟悉的微笑。
陸向陽隻覺得心裏一陣冰涼,雞皮疙瘩用最快的速度爬滿了全身。
都不用他表演,眼淚在一瞬間就充滿了眼眶,陸向陽可憐巴巴的看著夜沉,啞聲說道:“夜沉,我真的已經到極限了。咱們都已經連續三天了,我的身體吃不消啊。況且這才一大早的,可不可以不要做了?”
讓他這麼一說,夜沉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隨即伸出手指,用力的捏了一把陸向陽的臉頰。看著這小家夥因為自己的動作齜牙咧嘴眼淚更止不住了,夜沉的心情才算是舒坦了一些。撇了撇嘴,他說:“你想什麼呢?我這次是有正事要跟你說。”
陸向陽立刻鬆了口氣,也不管臉上的痛意,當即露出了一副討好的笑容,他說:“剛剛是我理解錯了,我給你道歉。所以是什麼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