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略做猶豫，然後就給了陸向陽答案。它說：「我也沒辦法保證他會不會直接恨死你，但是我覺得如果你這麼說，對他的殺傷力絕對不小，所以宿主你可以試試。」
陸向陽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完全無視了夜沉熱烈的目光，他抬手指向剛剛夜沉安排給燕玲瓏的那扇門道：“我去那邊，玲瓏，師尊跟你一起。”
話音落下，燕玲瓏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而同一時間，身邊傳來了“哢”的一聲脆響。
陸向陽尋聲看去，隻見夜沉手中握著的長劍被他捏成了兩段。再往上看，對方的表情難看的嚇人，臉色陰沉沉的，就好像陸向陽再敢多說一句，他就能把他像那把劍一樣，捏個粉碎。
陸向陽被他盯得心頭一涼，猛的吞了口唾沫。
然後他立刻低頭，在心裏著急的詢問：「係、係統你快看看，他對我的憎恨值是不是提升了？你看他這個眼神兒，嚇死我了啊啊啊！」
陸向陽簡直快要崩了。
可周圍不隻是燕玲瓏，還有幾個其他門派的弟子待著。就算是為了自己為數不多的尊嚴考慮，他也絕對不可以在這個地方哭出來啊！
係統的聲音停了一會兒，回答的時候它比陸向陽還覺得匪夷所思。語氣裏充滿了迷茫和疑惑，它說：「宿主，我也開始懷疑是不是我們的數據錯了。夜沉對你的憎恨值還是負數啊。」
陸向陽：……
深吸一口氣，他掙紮說：「這個負數的值有變化嗎？」
「那我當然不知道了，」係統回答的幹脆利落：「我們是惡人係統，不是戀愛係統，我跟你提示過的。」
陸向陽徹底崩潰了。
再抬頭去看的時候，夜沉對向他的目光，仍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還是那個想要把他千刀萬剮絕對不留活路的樣子。
陸向陽被他盯得壓力山大，實在是扛不住了，他攥了攥手指，哆哆嗦嗦的解釋了一句說：“因、因為遇到了危險，我和玲瓏可以互相扶持。可、可是跟你一起的話……”
“兩個垃圾就算是互相扶持，能扶出來什麼花是嗎？”
夜沉咬牙切齒的打斷了陸向陽的話。
他瞪著眼睛，手指攥緊成拳。明明是滿腔怒火，卻在對向陸向陽那雙泛起了水花的大眼睛時，又瞬間滅的煙消雲散。
他確實是很喜歡把對方欺負到梨花帶雨的樣子。
可是那種樣子，他也隻想自己一個人看。
這種這麼多人在的場合，他更想把這個小蠢貨護在自己身邊，就算是哭是鬧是害怕，也隻能在自己懷裏進行，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被自己心裏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夜沉狠狠地攥了一下拳頭，指甲刺破掌心的痛感讓他有了些許清明，再看陸向陽的時候，也總算是將那些翻滾的情緒壓下去了一些。
再一次提醒自己，他不該喜歡、也不會喜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