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陽覺得,夜沉這家夥實在是不要臉極了。
這種話題是應該在這個地方討論的嗎!?沒看到旁邊還有一個燕玲瓏嗎!小姑娘臉都已經紅透了!就不能放過她嗎?
而且不隻是燕玲瓏,他本人也一點都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每一次都沒有一點舒服和爽快可言,都是夜沉單方麵的發泄和他單方麵的承受。這種情況他應該覺得快樂?他又不是受虐狂,腰疼的都站不起身,怎麼可能快樂的起來啊!
陸向陽在心裏不停的咆哮。
可是礙於夜沉的淫威,他一個字兒都不敢直白的說出來。
老老實實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陸向陽用目光表達控訴。夜沉卻挑了挑眉毛,抓到了一個奇怪的點說:“師尊,你連這種事情都不滿意,之前跟我說的那麼多喜歡,不會都是騙我的吧?”
陸向陽心裏咯噔一聲,這可絕對不能露餡。
於是立刻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他說:“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說說,夜沉,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非常偉大的哲學家,名字叫柏拉圖嗎?”
這夜沉哪能知道?
雖然不感興趣,但是看陸向陽那個樣子,夜沉還是挺配合的問了一句:“這個人是誰?”
“是誰不重要,但是他說過一個非常有道理的理論,我也覺得他非常正確。”陸向陽語重心長:“那個理論的意思大概就是,人和人之間的愛情分成很多種,沒必要非得靠碰撞來體現愛情,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夜沉頓時了然,哦了一聲,他說:“那你想的有點多,我不愛你。”
陸向陽:……
忘了這一點,我真是太不懂事了。
夜沉顯然是不打算再跟他糾纏這件事,朝他示意了一下手中剛剛拿到的獸丹,夜沉說:“我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了,咱們該去下一個地方了。”
他說著,示意了一下怪物剛剛擋著的那扇門。
陸向陽歎了口氣,也總算是強行安慰著自己從悲傷中走了出來,然後認命的跟著夜沉一起進了那扇發光的門。
很多從那個怪物手底下逃脫出來的修真者,跟著他們一同進入了光門。
不過顯然是畏懼他們,那些人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麵,根本就不敢接近。
畢竟他們無法對付的怪物被陸向陽幾人給解決了,就算是為了不觸黴頭,他們也不想靠得太近。
進入那扇光門的瞬間,陸向陽感覺到了一種溫暖。像是冬日正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打心裏都會覺得暖洋洋的。
隻是這種暖意沒有持續太久,甚至還沒有讓陸向陽好好的享受一下,溫暖就已然變成了嚴寒,凍得陸向陽快要喘不過氣了。
秘境之中,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陸向陽深深記得這句話,所以也隻能咬牙堅持,順便在心裏求助係統。
這係統雖說是有點廢物,但是溫度調整之類的小事,它還是可以教陸向陽做得到的。
按照心中係統提示的功法念咒,陸向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溫度重新恢複了正常。就這樣堅持了沒過多久,周圍的狀態終於在他不念咒的時候,也能保持常溫了。
睜開眼睛看向四周,陸向陽愣了一下。
顯然,他已經從門裏走出來了。
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存在,他似乎是在一片雪地裏,這雪地一望無邊,除了無盡的白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點綴。
左右看了看,他身邊多了很多沒見過的修真者,不是他們一同進來的那一批,似乎有很多是早就出現在這裏了。
大家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似乎都在討論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陸向陽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夜沉和燕玲瓏的影子。
他頓時就慌了神了,在心裏緊張的問道:「係統,他們兩個人去哪兒了?我是不是走錯路了?為什麼周圍的人我好像也全都沒有映像?這是幻境嗎?」
「講道理不是的,」係統的回答也有些不敢確定,它說:「但是宿主你要知道,秘境裏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時間的流速不一樣,同一扇門對應的終點或許也不一樣。所以雖然你是和夜沉同時進來的,但是你們看不到對方,這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陸向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裏的慌亂還是沒有任何的減少。
不過思索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在原地等等夜沉。
畢竟那家
夥是主角,跟在主角身邊,存活率總比自己亂跑要高的多的很多。他很惜命,還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找了個遠離人群的角落坐下,陸向陽看了看周圍。
正想再跟係統說點兒什麼,一個男人就徑直朝他走了過來,然後停在了他的麵前。
這明顯是過來找他的了。
陸向陽抬頭看了看,那人眉清目秀,長得漂亮,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模樣。
他手中握著一把折扇,配著身上的竹墨長衫,倒是和周圍那些武夫扮相的修真者不同,有那麼幾分書卷之氣。
陸向陽在心裏立刻詢問係統:「係統!這人誰啊?我的記憶裏沒有這個人,是以前那個陸向陽的某一個姘頭嗎?」
「當然不是,這是他第一次跟你見麵,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第一次。所以宿主你不要慌。」係統解釋:「這人叫常青涯,修真界第一世家常家的大少爺。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離經叛道的修者,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陸向陽:……
也大可不必講的這麼具體的。
隻見常青涯居高臨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皺了皺眉,開口問道:“你就是那個陸向陽?清元派掌門,不知廉恥和徒弟之間不分上下,據說還有些苟且勾當的敗類?”
陸向陽嘴角一抽,沒有吭聲。
這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想,他要張嘴,可一股邪火突然竄上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