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7日黃昏時分,夢來旅社——
這間旅社早在兩年前就被張子浩秘密盤下來,試問出過那麼大的事情,這生意哪裏還經營的下去?且加上張子浩的暗中的繼續折騰,業主最終隻能以超低價盤兌給了多次主動上門的張子浩。
而這裏,也正是兩年來張子浩等人的重要據點之一。
“fuck!”
大廳的中心,一眾人唯唯諾諾的大氣不敢出,而張宏攀的臉已經腫了個老高,張子浩還一臉不忿和氣怒的罵罵咧咧的喘著粗氣。
“你不是跟我說萬無一失麼?”張子浩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張宏攀的肩膀。
“是啊,我……”
“你不是告訴我,他的自行車不是沒氣了嗎?”然後是馮曉航,迎著對方的拍打,連個屁都不敢放。
“是——是,可是……”
“可是個屁!”
啪!啪!啪!啪!
“還有你,他的準考證不是被人偷走了嗎?他……”
叮——鈴——鈴!
張子浩還待巴掌撇子的發泄,電話鈴聲卻在這時響起,可就在他按下接聽,想要繼續嘶吼宣泄之際,他的眼神陡然一變。
下一秒——
“媽,啥事?”
“你在哪?”
“我在夢來旅社。”
“立即給我滾回來,聽好了,立即!”
“是是是,我馬上回去。”
隨著電話掛斷的一陣忙音,繼一陣巴掌聲之後,欲求不滿的張子浩在兩名保鏢的陪同下離開旅社。
按照母親白天的說法,紀信和陳武的死已經引起了調查局的懷疑,所以,母親叫他回去,他沒敢做絲毫耽擱。
而且,不出他所料,紀淩菲找兒子回去的目的也很明確——統一口徑。
而與此同時的高家醫館門前——
“弘飛,我希望你有什麼事,留到考試之後再說,我也是為了你好。”
穿著白大褂的高繼成煞有介事,一身的長者風範,但目的卻很明顯,別想見我女兒。
“是啊,弘飛,小菲正在樓上學習呢,而且,她這幾天真的在家了,昨天我不也告訴你了嗎?”高繼成的妻子王翠,也在一旁勸說著,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埋怨。
“那好吧。”
眼見又要吃閉門羹,無奈的趙弘飛隻好轉身離開。
三樓的厚重的落地窗紗後,回神看向似乎在複習的姐姐,但看著拿倒了的書本,高婭忍不住莞爾一笑。
“姐姐,你沒想過怎麼辦麼?”
“別打擾我,一邊玩去。”高菲一本正經,目不轉睛的看著書,但高婭卻有些忍不住笑的調侃道:“姐姐,你的書拿倒了。”
“你——哼!”高菲定睛,登時臉色一紅,然後直接起身搖曳著小脾氣離開。
幾秒種後,嘭!房門關閉。
——
三天後的下午,也就是6月10日,一年一度的大考終於結束了。
“呼——!”
走出考場長出一口氣的趙弘飛和大多數的考生一樣,直接將所有的隨身物品送進垃圾桶,一種恍如隔世且前所未有的感覺,是輕鬆?亦或是空虛?
但下一秒,他還沒來得及再去高家醫館拜訪,就不得不隨著一直侯在大門口的幾名交通探員離開了考區。
——
州屬聯邦調查局交通調查訊問區
“知道為什麼找你嗎?”
“知道。”
趙弘飛靜靜的坐在訊問室中心,迎著兩對審視的目光,不過話說回來,調查局還是很人性化的,並沒有打擾他三天的大考。
……
“趙弘飛,我再問你一遍,那天為什麼會突然變向?”對於趙弘飛滴水不漏的回答,訊問員有些惱羞成怒,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遍筆錄了。
“嚇壞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嚇壞了?”
“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我真是嚇壞了,反正當時我沒有任何主觀意識,完全是下意識的躲避。”
“躲避?那就是說,你知道對方要撞你?”
“我不知道,我隻是害怕被撞,至於他們要幹什麼,我不知道。”
“你在濱江大路上有過兩次突轉掉頭,可以說,正是這兩個疾速掉頭,那輛麵包車才追進了連川。”另一名訊問員眯著眼質問陳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