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
國立中學的圖書館門前,在一陣雞飛狗跳的尖叫聲中,一眾拳打腳踢再次一擁而上。
這其中,張宏攀還是一如既往的最賣力氣,鮑勃和陳喜明等人也不差,而張子浩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他的身邊還有田辰。
“是他麼?”張子浩回頭問道。
“不可能!肩膀中彈,他絕對扛不住如此毆打,更不會如此表現。”田辰沉吟著,望著不斷側重向右肩膀招呼的眾人。
“也是,這都一星期過去了,他都沒去看醫生,難道他是蟑螂不成?”張子浩也呢喃著,同時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如如厭惡蟑螂一般厭惡了對方十年,但他卻從來不相信,對方會有蟑螂那兩下子。
……
不過,從察爾森鬆鼠島事件之後的一個多月以來,趙弘飛的日子著實不好過。
紀淩菲不是吃素的,她不是沒懷疑過趙弘飛,即便他已經足夠低調,也足夠窩囊,但作為一個知名企業家、金融家和銀行幾千人的領頭人,紀淩菲的精明程度,遠遠超過一般人的想象。
況且,但凡哪個所謂光鮮的成功者、文明人,哪個不是寧枉勿縱的‘黑心腸’?
但恰恰是田辰的子彈,反而誤導了紀淩菲乃至張子浩的判斷。
強悍的水下恢複能力,幾乎讓他在兩天時間裏,就把肩胛的槍傷恢複如初。
而且,連續幾番試探下來,別說毆打了,吃淤泥、淋糞水、拍裸照……趙弘飛除了表現越來越窩囊,毫無一分高手該有的反應和征兆。
最終,紀淩菲和田辰也不得不放棄這‘無謂’的試探。
而另一邊,經過近兩個月的錘煉折磨和壓抑乃至心理調整,趙弘飛最終還是決定聽從命運的安排——上連大。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上連大,其實算不得落榜。
畢竟連州大學也是國家教協旗下北省五大名校之首,聯邦第七,雖不比京大,但卻也足以讓他拿到一席用武之地。
再說,他還有一億元的‘外彙儲備’,金錢讓他內在的底氣更加的濃烈。
相比於強悍的武力,從這個社會的普世價值觀出發,錢無疑更好使,更容易讓人獲得滿足感和成就感,且不用有太多法律方麵的顧忌。
殺人放火金腰帶,資本原始積累的時候,犯一些‘小錯誤’總是在所難免的。
重拾信心的趙弘飛依舊相信,低調隱忍,加上這一億底牌,接下來,他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自己的目標,而不是通過某些犯禁的旁門左道。
此種想法在趙弘飛的內心依舊根深蒂固,否則以他對待察爾森搓捏揉麵式的碾壓,一旦放開手腳,就算張子浩再有錢,再實力,再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他撕扯的。
而此時,他正靜靜的坐在社區診所的處置間內,任憑護士顫抖的捏著止血鉗為他清理傷口,一聲不吭。
“嘶——!”隻是偶爾發出一縷實在難以壓抑的抽氣聲。
護士時不時抬起頭,暗暗的感歎著這個年輕男子的倒黴和堅韌,就連她自己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替他包紮、清洗了。
——
趙弘飛雖然沉得住氣,但另一邊,高菲卻顯得愈發的惴惴不安。
一家豪華的自助書店內,營業執照上明晃晃的寫著國立銀行下屬分公司。
靜室書房內,高菲一邊半推半就的應付著張子浩的侵犯,一邊還扶靠著桌麵,強製保持著清醒的詢問著。
“呃——為——為什麼一定要他去連州大學?”
開學季愈加臨近,但她卻是越來越心神不定,和趙弘飛一樣,多年朝夕相處的她同樣不相信,張子浩會對趙弘飛保有什麼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