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陳喜明前腳剛剛離開,抽泣的李秀霞被一陣巴掌聲驚的直接站起身。
“誰?”
“嗬嗬,嘖!嘖!嘖!真的是一場好戲啊!”一陣嘲諷的聲音,帶著輕輕的腳步和踩草聲。
“你——你居然……”李秀霞由驚愕,瞬間變成歇斯底裏的破罐子破摔,並怨毒的望著突然出現的趙弘飛。
“報複我很爽是不是?”
“還行吧!您別誤會,學生隻是適逢其會。”趙弘飛隨意的挖了挖耳朵。
“算你狠!獨樂樂豈有意思?你要不要也試試?”李秀霞怒極反笑,甚至露出一抹讓自己都感到惡心的態度。
可見此,趙弘飛卻收住了腳步,並抱起了膀子,駐足揶揄的望著她。
“沒錯,獨樂樂亦眾樂樂,孰樂?”趙弘飛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輕佻的彈手指卻輕輕指向三十米外的攝像頭。
順勢望去,李秀霞瞬間麵無人色,失聲質問道:“你——你什麼時候把攝像頭扳過來的?”
“你緊張什麼?攝像頭看不到這裏,不過你們剛才麼,嗬嗬,可便宜死校辦電控室的某些人嘍。”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羞憤欲死的李秀霞抓起陳喜明留下的短刀,瘋了似的向他衝過來。
但趙弘飛卻一把直接將她推回了原地,短刀倒插回到了草地上。
“還是想想如何封住陳喜明的嘴吧,有人追問你倆剛才發生的事情,你猜他會不會把你抖落出去?”
“哼,刀是你給他的,你能脫了幹係?”李秀霞剜著冷言滿是怨毒道。
“不,我從來沒見過這把刀,他在撒謊。”
“是你在撒謊,是你殺了遊氏兄弟。”
“嗬嗬,是麼?攝像頭上有你性賄賂的證據,刀上有你的指紋,還有遊氏兄弟的血,而遊氏兄弟所掌握的東西就是你的殺人動機,你猜法官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幾句話,李秀霞臉上血色全無。
“你——你無恥!”
“嗬嗬,說到無恥,我真的是望塵莫及啊,就在剛剛——嘖!嘖!嘖!作為您的學生,我真是羞於啟齒啊,哈!哈!”趙弘飛壓抑的狂笑著,像是在宣泄著多少年壓抑的洪流。
“你——!”
“噓!別生氣嘛。”趙弘飛欺身,並輕輕的點了點李秀霞的紅唇。
“買凶殺人可是要從重處理的,如果你不想有些東西落到調查局,你最好祈禱我的安全,至於其他,我一概不管,別說我沒提醒你,注意陳喜明的嘴。”
趙弘飛說著,將觸碰過對方紅唇的指尖又在自己的舌尖上舔了一下,露出一抹殘忍的享受之色。
“很香!喜明同學也該知足了不是?”
“你——你殺了我吧。”
“我殺你幹什麼?我是奉公守法的聯邦公民、連州大學學生,殺你我還嫌髒呢,不過我提醒你。”
“什麼?”
“別再給我機會,下一個就是你的女兒。”李秀霞臉色劇變,失聲問道:“你要如何才肯收手?”
“好啊,你死一個給我看看,我就嚐試著收手。”
“嚐試?”
“沒錯,看在你畢竟教過我的份上,我提醒你,你何曾見過活人向死人兌現承諾的?”
“呼——!”李秀霞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對方問道:“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過幾天再說,看心情嘍。”趙弘飛說著,徑自起身離開。
幾分鍾後,抹幹了眼淚的李秀霞慌亂的拉著衣領逃離了灌木叢。
營地的帳篷外,匆匆歸來的李秀霞丟下帳篷外麵麵相覷的張子浩等人,直接逃進帳篷。
此時她的心裏,除了擔憂和恐懼和來不及的後悔之外,還有一絲決絕與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