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嗚!我——我不——死——不想!”
眾人雖然也怕的退避不已,但更多的人還是麵帶鄙夷,望著已經完全被抽去了骨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喬納。
由此可見,自掃門前雪和落井下石其實是大多數人的天性,而並不是道德的卑劣。
而趙弘飛身旁,適才躲到一邊的兩個女孩兒又貼了回來,並討好為其點燃了雪茄,而對於這種逢場使舵的女生,趙弘飛自然是欣然的接受其投誠。
慕五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麵對那小人得誌的氣場,他雖然也是滿心的負麵鄙夷,但還是拿捏著氣度走上前。
“何先生,在漢虞有句古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呐。”
一邊說著,一邊還向著慕天芙及喬納身後的警衛揮了揮手。
隻見那份防水文書及所有的籌碼已經全部集中到了趙弘飛的麵前。
慕天芙雖怒,但賭場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而早已萎頓在地的喬納則是在兩名警衛的攙扶下排開人群離去,沿途劃過一道令人掩鼻的‘水漬’。
瞟了眼遠去的背影,趙弘飛訕訕一笑的敲了敲雪茄,淡淡道:“那又如何的?”
“嗯?”慕五沒想到對方會反問出這麼一句,而且,語氣和態度沒有哪怕一星半點的尊重,更沒有什麼服軟和接受的意思。
“何先生是不打算給麵子了麼?”
“嗬嗬,不知兄台怎麼稱呼?”
“哼!”趙弘飛的一語雙關讓慕五的臉更黑了幾分。
問他姓名也許不假,但‘我不認識你’的意思也不是沒有。
“克利夫蘭——黑山——慕五!”
“哦,慕五先生。”趙弘飛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並拉了個長音,然後頓了一下道:“這人都被你帶走了,看來我今天我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那到不是,慕五也希望交何先生這個朋友。”
“好了,朋友就免了,我們還是談錢來的簡單。”
“好!你爽快我們也爽快,除賭注之外,十三號賭場願意支付陳先生五百萬岡幣,怎麼樣?”慕五一臉的仿佛大方,帶著一絲明顯的施舍與恩賞。
“不怎麼樣!”
別說錯愕的慕五,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始料不及的表情,就連從頭到尾沒有說話的慕天芙也再次皺了皺眉,眼神不善的注視著這條‘鯰魚’。
隻聽趙弘飛繼續道:“我記得按照《岡德聯邦賭場法案》,違約者要支付賭注五倍以上的賠償,請問慕先生,剛剛喬納先生算不算是違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