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黃昏時分,連州東城區調查局分局門前,眼看著馮曉鳴在邢立超的陪同下走出分局大門。
但僅僅在邢立超返回調查局的下一秒,張子浩、鮑勃、張宏攀等人就肆無忌憚的一擁而上。
本來眾人還有些遲疑,但在失去理智的張子浩的鼓勵下,他們狠狠的將拳頭揮向曾經的好友。
“曉鳴,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出賣朋友,可是,如果朋友不識抬舉,變成我的敵人,那我就沒辦法了。”張子浩說著,再次不解氣的上前狠狠一蹬。
這個馮曉鳴居然敢出賣他,他如何饒得了他?
馮曉鳴慘呼著,再一次翻滾在地,甚至差點將扶頂著他的鮑勃等人帶倒在地。
“浩哥,都是自家兄弟,再說這裏也不方便。”齊凱在一旁勸阻著,同時瞟著馬路對麵的調查分局。
一個多月的梳理調養,在張子浩的幫助下,他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半死不活如行屍走肉,如今又歸位為張子浩的狗頭軍師,而且,馮曉鳴出現在調查局,就是他告的密。
“好!”張子浩說著,隨即一揚手,一眾人很快閃進一旁的狹窄巷道。
而周圍馬上又恢複適才的車水馬龍,再無一絲異樣……
“馮曉鳴,你自己說,你到調查局來幹什麼?”
巷道內,張子浩在眾人的簇擁下,一臉的肆無忌憚的瞟著被按壓著跪在那裏的馮曉鳴。
某些人已經答應將馮曉鳴的東西留中不發,否則,他也不敢再調查分局幾百米外如此放飛自我。
“浩哥,我不能看著馮家倒下。”馮曉鳴吐著血沫,語氣的眼神雖然堅定,但卻也帶著哀求與討饒。
“屁話!我問你來這裏幹什麼,你聽不懂話麼?”張子浩說著,輕輕的搓動著扳指,仿佛真的在跟老友談話。
馮曉鳴雖然猶豫,但積威之下,卻也不敢隱瞞,遲疑道:“我——我舉報張宏宇嫁禍趙弘飛藏毒。”
“混蛋!”
張子浩幾乎是一蹦三尺高,五官徹底糾結到一塊兒,下一秒,直接一腳飛出。
“我宰了你。”
“嗷——!”馮曉鳴再次甩揚著飆血,被踹翻出去,並被張宏攀和鮑勃等人凶狠的扶起。
“浩哥,我確實是在救馮家,但我也是在救你啊。”
“放屁!你這是搞我還是救我?你當我傻是不是?”張子浩又是一腳。
“浩哥,你聽我說,我們都被李金勇和趙弘飛耍了,宏攀兄弟,我真的是無奈之——嗷!”
噗!
“浩哥,你要相信我,隻要紀總返回連州,一切都還來得及啊,我也是希望紀總趕快回來。”
“我去你……”張宏攀也忍不住飛出一腳,但就在他要繼續搶攻之際,卻被一旁的齊凱攔住。
“混蛋,那我還要謝謝你是不?”
……
馮曉鳴被打的奄奄一息,而張子浩也停止了發泄式的瘋狂,麵帶審視的瞟掃著狼狽至極渾身顫抖的馮曉鳴
“把他拖上車。”
“是,浩哥。”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馮曉鳴拖上一台大型金杯麵包車,並快速向東城郊駛去。
兩小時後,張子浩從一座廢舊側倉庫走出。
望著倉門外停靠著的幾輛轎車,再想到剛剛張天佑那裏傳來的被盯梢的消息。
“也許馮曉鳴說的確實有道理。”
最終,張子浩還是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而他此時還不知道,隨著打著大學生創業旗號的‘遠途’橫空出世,加上馮氏突然間依舊源源不斷投入麗景四期和西區工業園用以續命的資金。
很多連州高層也都已經發現了詭異的端倪。
3010年11月16日,連州李氏公館大堂,桌麵上擺放著琳琅滿目的瓜果、飲品,而撚著一顆雪茄的李恪,就輕輕的斜靠在首座上。
而下首處,則依次是石鍔、李康、李金勇、藍法銳等十幾名親信。
“這麼急叫你們來,我想你們也能猜到幾分吧?”
隻見李恪一臉怒色的掃視著眾人。
而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藍法銳率先開口了。
“長官,我今天早晨得到消息,張天佑涉嫌栽贓藏毒,案件涉及張子浩……”
除了石鍔、李金勇以外,在場其他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事涉張天佑和張子浩,就是用屁股也可以預見,紀淩菲必然於近日北返。
“是啊,到底怎麼回事?馮家怎麼會掌握了張天佑的罪證?”
聞言眾人紛紛低眉息聲,而李恪那原本自負的臉上,更是寫滿了欲求不滿的憤怒。
“還有這些天,馮氏集團用以續命的錢是哪來的?”李恪恨恨的望向石鍔。
“據——據了解,馮氏集團每天會從威爾士銀行支取一千萬漢虞聯鈔,全部投入到麗景四期和西區工業園工程準備工作。”石鍔咽著唾沫遲疑的說著,一邊說,他還一邊觀察著李恪的臉色,似乎生怕哪個字惹怒了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