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珀斯警視廳頂樓,安全警務聯席會議正在召開。
雖然說是聯席會議,但整個會場隻有蘇森、洛根、戴維和包括肖恩在內的幾名威爾士外籍軍團軍方代表以及聯防軍新任長官趙弘飛。
“我決定接受埃文將軍的提議,突襲南島巴蘭人的集體葬禮活動。”趙弘飛先聲奪人,望著一言不發的洛根和肖恩兩人,還有瞬間變色的小姨,戴維也顧不得害怕了。
直接起身,問道:“目的呢?救人麼?”而看向趙弘飛的蘇森也露出了譏諷的目光。
“不錯,就是救人!”趙弘飛回答的斬釘截鐵,無比的光棍灑脫。
蘇森怒極反笑,斥問道:“就為了那個宋雨霏?”
此時的蘇森不光是生氣,也不光是恨鐵不成鋼。
但在洛根看來,這個柴德亞特家的新星女強人,此時更多的,卻是在吃醋。
“對。”趙弘飛的回答依舊短促直接,而這也贏得了包括肖恩在內幾名威爾士軍團代表的暗暗點頭。
加上這黃皮小子的一連串戰績,在他們看來,這個年輕人,天生就是一名軍人,而且是很強悍、強硬的那種領軍者。
“我堅決不同意。”
蘇森非常鮮明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但卻沒有得到她想象的那般收益。
“蘇森市長,別怪我太坦白,我們隻是來通知你,趙弘飛現在不但是你的民兵隊長,也是我們的空勤特戰隊上尉,這場軍事行動將發生在異域,可以說與珀斯市政廳毫無關係。”
“你——!”蘇森語氣一窒。
而肖恩說著,幹脆直接將麵前的文件向前一推,然後起身就向外走去。
臨走時,還從後邊輕輕的拍了拍趙弘飛的肩膀。
“你們——!”
蘇森憤怒的看著離席的肖恩等人,但不成想,趙弘飛也跟著肖恩的背影起身離開。
“你要去哪?”
蘇森要被氣死了,他們可以這樣,但他呢?從私人角度,他可是她的男人啊。
“出去透透氣,太憋得慌了。”
“你……”蘇森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顧蘇森的挽留,趙弘飛帶著留守在門口的塔妮離開了警視廳。
屋內隻剩下蘇森、洛根、戴維以及蘇森的貼身侍女——蒂芙。
而此時的蘇森,正一臉疲憊的用嫩白的手臂強拄著額頭,顯然又被那個冤家氣得不輕。
“攻其所不備?這個肖恩,簡直是瘋子,南島獵手豈是那麼好相與的?”
“是啊,索托盤踞南島多年,豈是易於之輩?”洛根也擔憂道。
一旁的蒂芙也是一臉的不忿。
“真如小姐說的那樣,就是一個瘋子,小姐都這樣了,他還……小姐還是不要再理他了。”
洛根也有些微微脫力一般的摘下眼鏡,一臉的滄桑與無奈。
這件事哪有這麼簡單?哥哥明顯事想要幫助布朗柴德亞特分擔壓力。
而如今,布朗雖然是蘇森的叔叔,但老威爾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年富力強的布朗很可能直接一個華麗轉身,就會變成柴德亞特掌舵人的有力競爭者。
這麼粗淺的道理,老威爾會看不懂?蘇森會看不懂?他這與公開參與柴德亞特家族事務何異?
“他去不去拚命關我柴德亞特家什麼事?這樣反而正中布朗叔叔的下懷呀,何樂不為?”
戴維的話音剛落,洛根的聲音緊接著幽幽傳來:“是麼?如果被你外祖父和布朗知道這件事,那他可能就真的回不來了。”
“為什麼?”
蘇森失聲,同時一臉難以置信的抬頭望著對方,她其實也打著通知父親的主意,但她的目的卻是為了救他。
“整個因弗卡吉爾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布朗和索托之爭如果沒有外人介入,哪怕再過十年也無法破局。”洛根看著姨甥兩人娓娓道來。
但他並沒有直言,老威爾想要布朗一直留在南島的意圖。
“你——你是說,他還有可能破局?”蘇森麵露遲疑的試探問道,滿臉的匪夷之色。
“嗯,你也不要不信,就像他一年內粗暴的清空戰矛在西澳那般,之前你會信麼?”
“這……”
麵對洛根的篤定和勝於雄辯的舉例,臉色微變的蘇森一時也是無言以對。
而身旁張了張嘴的戴維最終也聳了聳肩靠回到自己的靠椅上。
但其實,姨甥兩人在茅塞頓開間已經有了計較。
如果真如洛根所說,對於柴德亞特家族來說,無疑是百利無一害之局。
可如果單對於父親以及自己,這個結果卻似乎並不那麼友好。
她該怎麼做?
蘇森陷入兩難境地,而對於她個人,雖然她喜歡這個男人,但一切為家族的思想早已經深深刻在這些貴女貴子的骨子裏了。
整個場一片肅靜,隻剩下洛根輕輕吮吸著煙鬥的輕聲。
而與此同時的西澳總督府,他坐落於柴德亞特家族老巢卡爾古利,裏是西澳最大的內陸交通樞紐,聯通著北澳、東澳與南澳的陸空雙港。
同時這裏也是西澳最大的糧食產區和肉製品產區。
可以說,在經濟地位上,絲毫不亞於珀斯。
而此時,西澳總督府莊園大堂內——
總督威爾柴德亞特整四平八穩的坐在靠椅上,撂下電話,終年堅冰的臉上還沒有完全散去剛剛保留的刹那慈祥。
“主人,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吩咐?”老管家蘭森詢問了一句,同時看了眼身旁的羅伯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