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珀斯,趙弘飛又一次從安西貝魯克監獄返回。
毫無疑問,李孟嚐的落馬,加上李露莎,趙弘飛心頭那隱隱的傷痛撫平了許多。
所以,這半個月,在蘇森看來,除了和埃文關於‘白貨問題’上的較勁,趙弘飛看起來著實安靜了不少。
可惜好景不長。
賽德赫河穀珀斯聯防軍某連隊駐地——
“混蛋!你們是怎麼答應我的?”
軍帳內,傳出趙弘飛鶴唳般尖銳的咆哮聲,而站在他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叼著雪茄的洛根。
“趙,我確實是答應你了,可……”
“那他是怎麼回事?”
不等洛根說完,趙弘飛依舊憤怒的向身後指著。
而這時,你才會發現,原來他身後一直坐著一個被死死捆在審訊椅上,並封著嘴巴的白人男子。
而且,男子還穿著破舊的軍綠色軍服,染血的軍服雖然破舊,但卻看得出,他應該隸屬於漢、緬、暹交接的某私人組織。
看到那個人,洛根眼角一陣抽動,這不正是自己介紹給哥哥的那個人麼?
如此做想,確實是哥哥出爾反爾,而自己則成了裏外不是人的幫凶。
隻能按下情緒,歎息著無奈的解釋道:“好了,趙,難道哥哥和你費盡心機繳獲的軍火,真要按廢鐵處理麼?”
“那白貨呢?我說的不是軍火,足足三千公斤,你們瞞的我好苦啊。”趙弘飛擺弄著左輪手槍,注視著洛根,眼中滾動著一陣陣寒芒。
“這——這個確實是一個誤會,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洛根雖然也是職場老手,但麵對這個氣場強悍的家夥,還是忍不住心驚肉跳。
而對於洛根的解釋,趙弘飛則是冷笑的一擺手。
“得了,我沒心情跟你們扯皮,我就問這些白貨的去向。”
“趙,你……”洛根還想繼續推諉,但卻被趙弘飛再次厲聲打斷。
“到底去了哪裏?”
麵對貌似暴怒的趙弘飛,洛根的表現明顯蒼白,幹脆支吾的無言以對。
“我……”
這個男人的壓迫感太強了!
都說薩魯是澳斯科特狂人,在洛根看來,眼前這個家夥要比那個薩魯‘狂’了不知凡幾,更狠辣了不知多少倍。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披著柴德亞特家族給他的合法外衣,還有一個比大多數男人都強悍的女人做盟友。
而這,才是讓其他勢力甚至威爾士外籍軍團投鼠忌器的最重要原因,甚至哥哥埃文都不得不將其拉入己方陣營。
聯防軍少校,聯防軍隻是旅團級單位,新任最高長官蘇森,才掛兼著上校職位。
可以說,在珀斯聯防軍,蘇森以下,他就是最高長官,雖然隻是兩百多名新兵。
但在蘇森和柴德亞特家族的全力支持下,他和聯防軍的實力已經不可小覷,甚至配備了rpg-7d1單兵便攜式火箭筒、毒刺式單兵火箭彈、m224-60毫米單兵迫擊炮和m24b車艦載雙聯裝破甲機炮等單兵、多兵、集群重型武器。
再加上珊妮安管保安公司的百餘名戰力驚人的巴爾幹退役軍人。
再配上那個男人的強悍戰力,指揮千軍萬馬的埃文可能不覺得如何,但對他洛根來說,絕對是頭皮發麻的撓頭存在。
“好了,洛根!”
帳篷的門簾被輕輕掀開,隻見來人,趙弘飛卻露出一副果然是你的冷笑表情。
“我的埃文將軍,你終於肯出來了?”
“你讓你的衛兵給我留好門,不就是要見我麼?”埃文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然後看向支支吾吾的洛根。
“哥哥,我……”
此刻,小鬼照鏡子的洛根滿臉通紅,剛要說話,但卻被埃文擺手阻止。
“好了,洛根,你先別說話。”埃文瞟了眼洛根,然後怔怔定睛看向趙弘飛。
“趙,你的心情我明白,我猜你已經知道了那兩批‘貨’的去向,沒錯吧。”
“是,我知道,扶桑嘛,所以我沒繼續找他們的麻煩。”趙弘飛冷哼的回應著對方,眼裏沒有絲毫軍官對將軍的尊重色彩。
“那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你是在逼我出麵?”
“沒什麼不行的。”趙弘飛說著,一邊攥著手槍,一邊抱起膀子,脖子微歪的瞟著對方。
“好!現在我已經站在了你的麵前,說吧,說出你的想法。”埃文終於也帶上了幾分火氣。
要知道,在數萬威爾士外籍軍團的將士中間,至今還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但趙弘飛似乎毫無所絕,微揚著下巴,道:“一包白貨,一顆子彈都不許流入漢虞,包括漢虞周邊勢力。”
“軍火已經轉手到了扶桑,雖然在本州總商會手中,但卻並沒有離開阿拉弗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