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托起朝陽,從後半夜開始,羅芒島的槍聲已經漸漸稀疏,直至黎明前的完全消失。
在南大洋一隅,肖恩以及肖恩所部直屬空勤大隊的戰鬥力無可置疑,再加上還有各式艦炮和飛機助陣,昨晚的戰鬥可謂一路平推。
仰望羅芒山,依舊在燃燒的叢林、被炸毀的片片殘垣、海灘、林間以及山澗中那讓人難以直視的慘烈場景。
還有那黑煙滾滾令人掩鼻的‘大坑’。
一塵不染的少校軍服,被簇擁著的肖恩冷冷的注視著劈裏啪啦的大坑。
對於他來說,這種場景雖不至習以為常,但卻也影響不到這名職業軍人的心神。
而這時,副官快步從遠處拋來。
“報告長官,經過第三遍梳理,確定全島已經在十分鍾前徹底肅清,俘虜武裝人員137人,外籍勞工624人,其中巴布亞籍234人,此外……”
“此外什麼?”
肖恩聲若洪鍾,與平日裏的溫文儒雅完全判若兩人。
隻見他瞟了眼自己的副官,移開目光疑惑的反問對方。
“有三百多名漢虞、扶桑和新羅人,全——全是女人,她們……”副官還沒說完,就被肖恩直接打斷。
“不必說了,優待,給她們食物和水,和其他人一樣,先把她們送去達爾文,記住,不許碰她們,否則軍法從事。”
其實肖恩最後來這句命令倒有些多餘。
對於大多數威爾士、法蘭西乃至普魯士軍人,在這方麵,他們有著嚴格的軍規和道德束縛。
加上優渥的軍餉,如果沒有軍官的示意,士兵幾乎不可能去那麼做,最主要是沒有那個膽子。
特別是普魯士人,甚至將這種問題上升到雅利安種群層麵,犯忌者掉腦袋都是家常便飯。
“那俘虜?”副官又多問了一句。
“凡是參加羅芒島之戰的叛軍,一律陣亡。”肖恩冷笑著望著自己的副官,嗤嗤一笑。
陣亡?長官這是要——殺俘麼?
副官臉色大變,瞟了眼山坡下那個正鞭笞俘虜的瘋女人。
然後看向肖恩,咽了口唾沫道:“長官,這不符合《國際戰場公約》。”
“公約?那叫公約嗎?”肖恩說著,指向遠處碼頭上,正在排隊登船的麵黃肌瘦的各國勞工。
“還是那是公約?”說著,他又指向遠處,正被一眾士兵營救出來的衣衫襤褸的婦女。
“這……”副官一窒,一臉暈紅,卻無言以對。
肖恩冷哼著注視了對方一眼,繼續道:“再說,巴布亞王國早就取消了這群巴布亞叛軍的國籍,日內瓦公約會議上可有巴圖馬叛軍的代表?”
“可是……”副官瞬間語塞。
“沒什麼可是!販賣婦女、器官和白貨,公約隻是對人,不對畜生,就像威爾士軍人的榮譽也是一樣。”
而這時,不遠處,一個年紀不大的巴圖馬俘虜突然掙脫繩索,並尖叫著衝向輪船方向。
看得出,他的年齡並不大。
一旁的士兵剛要舉槍射擊,但一直靜靜趴在肖恩腳下的‘卡羅’卻猛的躍出。
“汪——汪!”
士兵們一看是肖恩的狗,也就輕笑著開始忙活自己的活計。
卡羅,一隻純種的卡斯羅犬,它幾乎是從斷奶開始就跟在肖恩的身邊。
而因為他的主人,它甚至還有一份威爾士下士的身份,每月還有著一份相對於狗來說相當不菲的薪水。
不過,它的戰鬥力也是配得上這份榮譽的。
“啊——!”
"嗷——!”
“救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