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萊德國際大酒店,趙弘飛所屬套房內。
蘇森正靜靜的坐在化妝台前,精心的拾掇著自己的妝容。
而趙弘飛則坐在茶幾前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產自南洋的野生燕窩。
而他那喝雞蛋湯似的的吃相,幾乎讓蘇森忍不住一陣陣皺眉。
要知道,他現在正吃著的,那可是論克賣都有價無市的金絲褐雨燕頭巢,在古代都是貢品,被稱為官燕。
“達令,你平時都不看電視的,今天怎麼看這麼久?”
蘇森打趣著問了一句,其實最主要的,是想讓他吃東西小點聲,或者放慢點速度。
“我再等一則消息。”
“消息?什麼消息?”蘇森手裏的動作一滯。
‘消息’這兩個字,在這兩天,她也是格外關注。
消息,也就意味著情報。
但話說回來,誰家的情報人員會奇葩到跑去電視上去找情報的?
“沒什麼,也許是我多想了。”
但就在他說著的時候,電視上卻傳來了特別訊息的音樂提示。
接著——
‘插播一則社會短訊,今晨我市發生一起惡性意外事件,阿德萊德商會德文街執事麥尼先生因遭到老鼠攻擊而墜入鍋爐,葬身火海,據警方初步勘驗,並未排除他殺的可能,但也不完全排除其他成因,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嗯?”
隨著一聲疑惑的低呼,盤理著頭發的蘇森來到趙弘飛身旁。
微微皺眉的看了看電視,然後又看向依舊在那裏啼哩禿嚕喝著燕窩湯的趙弘飛
“你做的?”
“別鬧了,昨晚我倆在幹什麼你心裏沒數嗎?”趙弘飛說著抹了抹嘴角,抬頭戲謔的看著對方。
“討厭!”
蘇森啐了一口,直接捶了對方一下,並拿起一塊糕點,一把塞進了對方的口中。
“唔——!”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蘇森擠兌了一句,但旋即又幽幽歎道:“要說這麥尼也是作惡多端,幾乎整個克魯德大區的白貨都是從他手裏流出去的,他這也算是罪有應得啦。”
蘇森似乎自語的說著,並瞟著對方。
但趙弘飛卻隻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隻要我接手德文商業街,那裏一克白貨也不許出現。”說著,一口將剩下的燕窩一飲而盡。
“就像你的西哈頓大街是麼?”
“沒錯!好了,快去吧。”趙弘飛一邊啃著糕點,一邊催促道。
“去哪啊?”
“去換個素妝,古林的親信,難道你這個會長女朋友不去吊個喪?”趙弘飛反問道。
“也對。”蘇森說著嫵媚的瞟了對方一眼,轉身返回梳妝台。
——
當!當!一陣陣鳴鑼聲。
克魯德大區德文街麥尼公館門前人頭攢動,幾乎被淹沒從成黑色的海洋。
大門前,十幾名紅綠麵紋且奇裝異服的男子揮舞著刀劍,隨著曲調熟練的跳動著南洋特有的安魂戰舞。
而遠處,數十名荷槍實彈的警視廳武裝警衛如臨大敵,一絲不苟的巡視著可疑的蛛絲馬跡。
賓禮大廳內,碩大的黑白照片端掛正中,麵對著哭哭啼啼的至親和數以千計的好友、賓客。
“紮卡夫先生攜夫人及紮卡夫財團成員就位!”
……
“止步!向靈前三鞠躬!”
……
“一鞠躬!”
……
“再鞠躬!”
……
“三鞠躬!”
……
“禮成,家屬答謝!”
就在這時,麥尼公館停車區,三輛勞斯萊斯轎車緩緩停靠。
坐在副駕駛上的科林普率先下車,並為趙弘飛拉開車門。
趙弘飛在幾人的陪同下由蘇森攙挽著緩緩上前。
一旁隨時等待就位的幾名家侍則快步上前,為幾人佩戴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