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你們這些強盜!”
“放せ(放開我)!”
司機雖然得到了足利義至的支持,但在這聯防軍大營內,麵對如狼似虎的東裔士兵,他還能翻出什麼天去?
羅莎則是揚著高傲的下巴,大模大樣的填寫好一份罪狀筆錄,然後幾乎是以高跟鞋踩著對方的血手,‘教導’對方如何按下手印。
“ボス助けて(老板救我)!”
“やめろ(住手)!”
……
司機和足利義至的嗓音已經吼成沙啞,但那個安竣弘卻早已返回中軍營方向,頭也沒回一下。
……
時間仿佛靜止,足利義至緩緩睜開眼睛,抬起頭。
真的,他做夢都想不到,打死也不會想不到,這個西澳狂人居然真敢……
三十米高的旗杆上,搖曳著如風箏一般的詭異、森然。
還有近在咫尺那個南洋男子魔鬼般的訕笑。
這一刻,他再不敢對那個和自己侄女差不多大的男人有半分疑問,甚至不敢去正視對方的目光。
多虧家族取消了對他武力脅迫的計劃,如果真的那樣,他簡直不敢想象那樣引發的後果。
於是乎,順理成章的,足利義至正式住進了趙弘飛的私人監獄——安西貝魯克監獄。
和趙弘飛曾經的校長李孟嚐做起了鄰居。
而當天晚上,珀斯總商會方麵就和四國商會達成了一致。
在加上三個新鮮出爐的草簽契約,身在四國高知縣家中的足利義陽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商會駐珀斯二號負責人。
接下來,他將和他的女兒足利昭,全麵負責與珀斯碼頭進出口方麵的商業洽談。
而就在足利義陽在家中彈冠相慶之際,足利昭也在別墅中流下了興奮的熱淚。
她將凸凹有致的自己,塞進純進口的羅馬卡利亞品牌真皮沙發墊中。
蜷縮著、顫抖著,發白的小手上,攥著的赫然是一份來自珀斯市政廳的《無期限羈押通告》。
她剛剛最終確認了消息,他的叔叔——足利義至,真的被拘禁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高知總部方麵,選擇了默不作聲。
欺負了自己三年的‘叔叔’,終於倒了!
而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卻不是三年前把自己丟到這裏的父親,而是那個剛剛接觸不到四十八小時的新羅男子。
他在哪?
足利昭急切的想要見他,但卻無論如何也聯係不上。
而此時此刻,趙弘飛依舊呆在賽德赫大營的一處隱蔽的軍帳中。
而他麵前站兩個風姿綽約的女人,一個俏臉梨花帶雨,一個氣呼呼的興師問罪。
三個小時前,黃昏下的賽德赫大營作戰指揮室——
“起立!”
隨著一身戎裝的趙弘飛緩緩走進,屋內所有人肅然起身。
趙弘飛緩緩來到首座處,逡巡掃視著眾人。
而眾人內心也泛著嘀咕,畢竟在座中,除了中校安竣弘,最大的官就是少尉柳森源,也就是柳森一的弟弟。
柳森源,淡馬錫水陸作戰指揮學院10屆特戰班學員,剛剛畢業的他還沒等回國,就被他的哥哥帶到了澳斯科特,並最終強行塞到了趙弘飛這裏。
至於在座的其他人,都是軍曹、軍士長甚至上士,但清一色的他們都有一個身份——漢虞嶺南柳家家生武士。
沒錯,他們都是柳森一所屬的柳家四房主要戰力。
趙弘飛看出了眾人的疑惑,搓動把玩著胸前懸掛的卵形手雷,衝著阮寧點了下頭之後,看著眾人道:“各位。”
說著頓了一下,趙弘飛低頭看了看手表,淡淡的繼續道:“半小時後,就會有人接你們離開,你們會在那裏等待我。”
“是,長官。”
“是,長官。”
所有人紛紛低頭、挺胸、立正,表示遵命。
“走之前,我想有一件事,我需要再強調一下。”說著,趙弘飛又看了看除了柳森源之外疑惑不解的眾人。
“這次的任務很艱巨,但我們卻當仁不讓,也因此,我幹掉了那個扶桑人,還有那個喝兵血的蛀蟲,因為他們動搖了一個統帥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