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皇家大酒店頂樓高級套房,盛裝的侍者俯身恭敬的為三個‘暴發戶’打開套房的大門。
而在侍者低頭的一瞬間,三人都沒能發現那鄙夷的目光。
暴發戶,在東方也許不算什麼,甚至還有幾分令人自豪的褒義。
但是在西方,自古而來,這都是很嚴重的侮辱性蔑稱,是足以令騎士和貴族丟手套、拔出劍的那種‘稱呼’。
夏依珊母女弟三人珠光寶氣、大包小包、說說笑笑的湧進套房,帶著洗劫了商業街的愜意、自得、還有揚眉吐氣的傲慢。
“可累死我了!”
“可不嘛,腰都要折了!”
“姐,晚上我還想吃那個神戶牛排。”
可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靜靜的靠坐在休息室沙發上的趙弘飛緩緩轉身看向她們。
“知道今天你花了多少錢嗎?”
“嗯?”
“啊?”
“誰?”三人聞言一愣,紛紛看向休息室方向。
下一秒,隻有夏依珊最快回神的鬆了一口氣。
“達令,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以為你還在學校,我還打算下午去接你呢。”
夏依珊暗暗皺著眉,但還是一臉嫵媚,並甜膩膩的擠進了趙弘飛的身旁,絲毫不顧忌母親和弟弟的尷尬。
當然,他們並不覺得尷尬,特別心虛和興奮並存的夏依銘。
畢竟,他不光帶著宰冤大頭的想法,而且,他還帶著高額回饋的任務和收益期望,才來到了這裏。
“別打岔!六十萬澳元,一下午你就花了個精光。”
趙弘飛的質問,讓屋內的氣氛瞬間偏向凝固。
但不同於動作和表情分別僵持的夏依珊以及母親王桂芳。
一臉痞相的夏依銘倒是落落大方的站出了幾步,甚至有些輕佻的抱著膀子。
“我說姐夫,跟我姐都訂了兩年的婚了,花你兩個錢怎麼了?據我了解,你追我姐的時候,可沒這麼摳門。”
夏依珊花容失色,拉住施施然起身的趙弘飛。
“弘飛,我……”可是她還沒等說完,就被身旁的男人直接打斷。
“夏依銘,我跟你也是神交已久,我不指望你記得什麼,但作為一名大學畢業生,我請你放尊重一些。”
“尊重?嗬嗬!你有尊重過我媽和我姐麼?有尊重過我麼?”夏依銘冷冷的嗤笑道。
他的搶白令趙弘飛臉色一紅,多長時間了?哪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但今天,在這倫敦,他必須忍下來、演下來。
因為在這裏他隻是斯根泰德勒的軍事學員——趙弘飛。
而不是在珀斯呼風喚雨的屠夫——安竣弘。
於是,趙弘飛強壓著怒火,咽著唾沫道:“依珊,我現在就在英國讀書,弘哥那邊也隻給我每月一萬澳元的底薪,而且我們已經訂婚了,將來還要結婚,我們還是要省著點花的。”
趙弘飛語重心長的聲音倒是讓夏依珊露出幾分難色,但內心卻是一陣陣鄙夷與嫌棄。
夏依珊不懂,更不知道,弟弟為什麼不許她和他攤牌?
隻見她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餘光中,瞥著手機的弟弟卻似乎眼前一亮,隻見他冷笑著抬起頭。
“哼!我再叫你一聲姐夫,你既然想要和我姐結婚,是不是要節製一下自己的私生活?”
“我的私生活?”趙弘飛臉色微微一白,對方這麼說,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和達莉婭被發現了。
自己居然真的被監視的這麼嚴密,如此看來,埃文的此舉確實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