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嗷——!”
村民們尖叫著被驅趕出了神廟……
“這裏是神聖的地方,你不能這麼作!”祭祀抖著灰白色的胡須,怒斥著,但卻絲毫於事無補。
神廟之外,一個個村民被限製著蹲在地上,驚恐的女人,哭泣的孩子。
這一刻,沒有救世主,也從來不會有什麼救世主。
而就在無百米之外的村南頭展婆家中,趙弘飛絲毫沒有理會不時瞟向窗外北方的夢莎。
而是自顧著擦拭著一顆一顆的子彈。
“達令,我們……”
“坐下休息,還不是時候。”趙弘飛說著,不再言語,而麵露無奈的夢莎也隻能坐下。
神廟外,麵對‘臣服’的三十幾名村民,郞寧誌得意滿的走出教堂,俯視著這些他口中的‘泥腿子’。
特別是那些不肯屈服被他手下打翻並控製在地的青壯男子。
“不,你不能這麼做!”
“你這是褻瀆神靈!”
一些村民尖叫著,望著幾個拎著汽油和舉起火把的郞家武士。
而他們能做的除了尖叫之外,隻能眼看著濃煙從神廟內部湧出。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將這裏變為譽滿印州的度假村,你們要為你們的犧牲感到自豪。”
郞寧說著,直接突然舉起手槍,呯——!
輪椅上的老頭悶哼了一聲,直接倒地。
“狼哥,不要啊!”
邦妮瞬間扶住自己的父親,然後連滾帶爬的膝行到郞寧麵前,但卻被對方一腳踹翻在地。
“哼,等返回古邦我再收拾你!”
郞寧厲聲嗬斥,抬頭看著被兩名武士控製著的展婆,雖然展婆的平靜讓他有些疑惑。
但坐在他的位置上,他怎麼會去關心一個將死的老太太的想法,在他看來也許是下傻了吧?
郞寧笑眯眯俯下身,看著帶雨梨花的邦妮,重重的捏著她的下巴,淡淡道:“記住了,你父親和你母親都是因你而死的。”
但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名村民突然掄起柴刀。
“混蛋!我跟你拚了!”
村民勇氣可嘉,但他怎麼會是一群荷槍實彈的郞家武士的對手?
呯——!
胸口一朵紅花,柴刀舉在半空的男子重重倒地,而他的妻子剛要過來攙扶,卻被遠處一名武士擲出的飛刀擊中。
一瞬間,女人也戛然倒地。
“混蛋!”
接二連三的村民紛紛舉起石塊,甚至赤手空拳的撲上去,但迎接他們的卻都是冷酷無情的子彈。
“不!你不要死啊!”
“幫幫我們!”
“求你們了,放過我們!”
……
而此刻,抽起雪茄的郞寧卻一臉瀟灑愜意的走在人群中,村民們的哭聲在他聽來似乎是無比優雅的樂章。
這一刻,持續一上午的氣悶一掃而空。
下一秒,他轉身看向被兩名武士控製著的邦妮,雪茄熏香的煙霧中,他的笑容卻是那般的猙獰可怖。
……
一間房屋的陰影之後,趙弘飛冷冷的審視著遠處哀鴻的人群,還有熊熊烈火中的海神神廟。
“再不動手,他們就被殺光了!”
“達令……”
夢莎剛要再催促,但話音沒完全出口,突然間,趙弘飛已經舉起手槍。
呯!呯!呯!呯!
上一秒,做著鬼臉的郞寧幾乎是被從後麵掀飛了頭蓋。
一眾郞家武士猝不及防,僅僅幾秒鍾,頭部、胸膛、脖頸……一道道緋紅色的飆血,十幾名朗家武士已經紛紛哀嚎著倒地。
趙弘飛也不再隱秘身份,而是雙手持槍而上。
他的身後,槍法同樣不俗的夢莎則是依托著掩體在他身後補著槍。
望著這個偉岸的背影,激戰中的夢莎居然有些想入非非。
也許眼下是殺掉這個男人最好的機會,可再一想,殺掉他又能如何?
雖然如今埃文已經和巴圖馬北四部達成協議,但這幾天她才看看意識到,那個海賊頭子的一股從未表現過的執念。
那就是她看得出,如果她不死,埃文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更別提同巴圖馬坐回到談判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