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嗷踩點上班,手上拿著最新款的橘子手機,欣賞著自己單手開法拉利的美照,然後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紅裙美少女一臉惆悵坐在窗邊。
風吹起了她的頭發,烏黑飄逸的長發尾端透著火焰般的紅色,就像少女明明有一雙清澈的眸子偏偏生了一雙風情萬種的狐狸眼,仿佛在說著,美不是我的錯,不要對我心動。
然而顧小嗷一顆心此刻都在瘋狂跳動,美色已經迷惑了她的雙眼,讓她不由自主靠了過去,“美女,你好,認識一下。”
季何在一旁咳嗽幾聲,示意他這個老板還杵在一旁。
顧小嗷仿佛頭一回看見季何,震驚又透著股被打擾的不快,“那個……老板,這姑娘誰啊?怎麼一大早在這坐著?”
她可是看見了妹子一臉羞澀拉著季何的袖子,眼中有看見生人的膽怯,偏偏一張臉實在是生得豔麗,就連羞澀都像欲拒還迎似的。
“你的新同事,以後就是我們公司的藝人了。”
顧小嗷這次真的“嗷”地一聲跳了起來,張牙舞爪說不出一個完整句子,末了,隻能感慨一句,“老板,你可太神了,從哪抓來的這麼好看的妹子,我有預感,我們公司一定就會崛起!不!馬上就會崛起!”
季何還沉浸在憂傷中,看見顧小嗷的興奮,淡定潑了冷水,“可是她什麼也不會。”
這也是季何昨晚才得知的消息,作為一個狐妖,蘇月月竟然不會唱歌跳舞,也不會魅惑人心。
蘇月月倒是很委屈,她在狐族中也隻是一條鹹魚而已,厲害的人那麼多,她幹嘛要去人間魅惑人心增長修為,抱著大腿蹭吃蹭喝不就得了?說到吃,蘇月月腦海中不禁浮現了燒雞烤鵝臘肉鬆花小肚兒……
口水不爭氣地就流了下來。
季何忽感前途灰暗。按照他的理解,要成為明星,唱歌跳舞演戲總有一樣要擅長的,不然和花瓶有什麼區別,然而蘇月月生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滿腦子想的卻隻有吃,難道要去表演一個一口吞燒雞?
其實……好像也還不錯。
季何思緒飄忽,感覺吃播也是一條路。
顧小嗷卻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長得這麼漂亮!漂亮就可以了啊!美,是多麼稀缺的一種資源,你居然還妄想她有才藝,嗬,我看你這是為難我們美女。”
在顧小嗷一頓輸出後,季何終於恍然,所以當明星可以不要才藝的?
“那是當然啦!隻要有人喜歡就可以了嘛!隻要美得夠突出,夠驚豔,總有人往上撲,美女就連犯錯都叫性情真實,如果一個人又美又有才華,那不就是下一個賀天白嘛?”
季何又聽見了他的b計劃名字,這人,哦,不,這妖倒是和他不謀而合,都想著靠當明星來獲取信仰之力,不同的是,這位大哥在靈力枯竭的千年裏一直蹦躂在人間,輪換不同的馬甲,顯然不是季何這種小道士能夠比肩的。
師傅臨終前對於季何拖著一堆即將破殼的石頭闖蕩江湖極為不放心,思忖半天,才想出條路來,“你要是實在不行,就去找賀天白,他是老妖怪,活了千把年,總該照顧下後輩。”
季何記住了賀天白的名頭,誰知道該坐上城際大巴,就聽見前頭的人在議論,季家公子考上國外名校的事情。
網上常年有一堆富豪粉絲,就熱衷於八卦誰家老總養了小三,誰家女兒又在撕逼,或者哪家炫富炫得最高級。
季何剛剛踏上去禹城的公交就碰上了這種八卦,當下決定先投奔季來之再說。
事實證明,他的決策很正確,雖然季來之對於這個多年未見的兒子並不待見,但是好歹大手一揮給了個公司,讓季何得以實施自己的計劃。
顧小嗷如願打聽到美人名字,順勢就和蘇月月坐在了一起,兩眼亮晶晶,“你今年才十九歲,真年輕啊,怎麼想到來工作了。”
蘇月月照著季何給出的身份信息說道,“哦,我家裏窮,和老板是同鄉,所以就來投奔他了。”
顧小嗷痛心疾首,“妹妹,這個公司都要垮了,你這麼漂亮可以試試大公司的嘛!”轉頭看見季何黑成鍋底的臉,又立馬改口道,“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試試選秀!我有個朋友在搞選秀節目,現在正愁拉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