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沒有圓房,你倆都成親一年了,怎麼能還沒有圓房?”顧嬸把門關好,轉頭對著方溪劈裏啪啦一頓說,這消息著實震驚著她了。

她瞧著方溪的樣貌,雖說並不算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但也是長得明眸皓齒,落落大方。

“難道,難道商家小少爺竟是有隱疾?”

像是說通了似的,顧嬸一臉原來是這樣的神色,轉念一想,若是這般,商家怎還求娶了方溪?真是覺得方家好欺負?

方溪見顧嬸自行腦補的快原地爆炸了,趕忙說道:“我不知道商寰他有沒有隱疾。但我倆成親一年沒有圓房是事實。”

邊說,邊將捧著的小匣子收進了櫃子裏。

“嫁過去後,因著商家眾人的態度,我才知道,這親事隻是商老爺的一意孤行,商家太太和商寰都不願意。所以商寰他沒有和我圓房,商太太也對我視而不見。”

“原以為也就隻會這般了,哪知這次大哥大嫂出事,我著急回家,商太太為了攔我,叫人一悶棍敲暈了我,要不是我命大,還真回不來處理家裏這些事呢。”

方溪心想,原身可不就是叫一悶棍給結束了年輕的生命,然後才有了自己的到來。

顧嬸讓方溪低頭,“我看看,敲到哪裏了?你怎麼不早說,咱們這就去看大夫去。”說著拉著方溪往門外走。

方溪連忙拉住顧嬸,“沒事,我被敲暈後躺了一會,醒來我收拾了貴重東西就偷溜回來了。”

“你倒是想得清楚明白。”顧嬸瞪了一眼方溪,“成親都快一年了,這一年時間怎麼也不見你給家裏說說情況,你若是跟我們講了,至於等到這個時候?更不至於還被人傷到!”

湊著腦袋上前看了看方溪的傷處,後脖頸青紫一大片,由此可見當時打的有多重。

顧嬸起身,在東廂房這邊找了找,沒找到藥油,拉著方溪又往西廂房那邊走去。

顧叔好奇地抬頭看著她們來回折騰。

見她們進了西廂房,春喜回到院裏繼續洗衣。

關上門,顧嬸找到藥油,示意方溪撩起頭發,衣裳退至肩膀,搓熱雙手,就開始用力揉起來。

活血化瘀,需要使勁揉搓才能最快和最大的發揮藥效。

方溪顧及著幾個孩子在睡覺,張口咬在胳膊上,隱去痛呼聲。

顧嬸邊揉邊說,“現在知道疼了?剛回來時你也不見跟我說一聲,你要早說了,我,我就應該趁著商家人上門的時候,狠狠抽他們幾鞭。”

方溪的淚水蓄在眼眶裏,將落不落的,她不敢開口說話。

顧嬸繼續說:“不行,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回頭我一定要去商家討回來!”

方溪心想,你說的討回來,這次總不會再挑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做了商家眾人吧?

顧嬸邊揉邊念叨,過了一會,這揉藥酒的酷刑結束了,方溪趴在桌上,感覺自己用生命在喘息。

“好了,至於的嘛,哪有那麼疼。”顧嬸笑著瞥了她一眼。

“疼,真的疼。”指著自己眼角上的淚水說,“瞧瞧,這都是疼出來的淚水啊!”

“行了,隻知道在我麵前撒嬌,要是你之前早告訴我們,你也不至於被人敲了悶棍……”

見顧嬸還要再繼續念下去,她連忙開口說:“我以後自是不會了,吃一塹長一智,我這次可是受夠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同之前那般。”

換了個芯子,肯定跟之前的原身不一樣。

“趁著商太太這兩日鬧的事,等商老爺回來,咱去商府把這件事解決,”頓了頓,“商老爺應該不會太為難我,畢竟還有興盛鏢局這層關係在。”

顧嬸想了想,覺得方溪這話挺有道理,商家還真是好樣的,是覺得方柳去了,方家就沒人能幫方溪撐腰了嘛?!

那怕是想錯了,方溪沒有了父兄,但是有她在,她顧四娘帶大的孩子可不是能被人隨意欺負的。

她心中冷笑,麵上卻沒顯露出來半分,“小溪,你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就算沒有興盛鏢局,我們也定能護你周全。”

方溪感動的抱著顧嬸,親昵的在她身上蹭了蹭,“我就知道顧嬸疼我,等這些事情了結了,我想帶著你們回傅家村住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