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 001 我簽字了,離婚吧(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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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恭喜你!”

電話裏,白霖慵懶的聲音響起,話音剛落還懶懶地打了個嗬欠。

握著手機的蕭景琛淡笑一聲,在掛斷電話之後聽見了駕車的菲爾用蹩腳的中文低聲詢問,“蕭總,什麼事情這麼開森(心)?”

貌似跟了這一路都沒聽見後排發出什麼聲音來,菲爾還以為後麵的人氣得不輕呢!

從濱江路到這邊,一路尾隨著那輛計程車而來,直到目送著那位顧小姐進了小區之後才駕車離開,這一路後排的人都沉默著。

後排坐著的男人沉笑一聲,“自然是喜事!”

菲爾愣了一下,明顯是滿心疑惑的不理解,很快便聽見後排響起了蕭景琛慣有的溫潤嗓音來,一聽到蕭總這般溫柔似水的聲音,菲爾嘴角就忍不住地抖了抖。

哦,不用想也知道了,他在給誰打電話了。

“漪菲,我是蕭景琛,找個時間我們去把結婚證領了吧!”

開車的菲爾差點闖了紅燈,一腳踩在刹車上,藍色的大眼睛瞪圓了些,啊,這就是所謂的喜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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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陸家,接到蕭景琛電話的陸漪菲一聲低叫差點沒捏穩手裏的電話,一世情急脫口而出,“為什麼這麼快?”

電話那邊一陣微妙的沉默,陸漪菲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太過反常,急忙改了口呐呐出聲,“那個,我,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突然想結婚了?”

交往一年多,她無數次在他麵前暗示自己想要結婚的念頭,但是每次都被他打太極似地迂回著轉開了話題,沒想到現在他突然提到了要結婚,這個消息令她措手不及。

想到了自己今天在醫院裏得到的那些消息,陸漪菲心裏一陣憤懣,他明明就身體有了缺陷,現在卻跟她提出了結婚,難道他以為她還會嫁給他?

陸漪菲實在是受不了他這一年多來的虛與委蛇,往日裏的柔情似水現在看來就是欺騙,活該他沒有其他女人要!

如今一聽到他這溫柔的聲音,她就有了避之而不及的急切感,但是一想到他是爺爺看中的女婿,這一年多來爺爺都在旁敲側擊地追問他們的進展,看得出來爺爺很在意他,如果她現在就提出反對意見,爺爺那邊不好交待。

陸漪菲心念一動,急於要出口的拒絕話隨即軟了下來,皺著眉頭一聲局促地輕笑,“阿琛,這太突然了,我都沒有準備好!”

“漪菲,我們交往一年半了!”蕭景琛溫和地笑了。

陸漪菲嘴角抖了抖,是,是交往了一年半,但是我們一點進展都沒有好不好?

現在還有哪一對男女玩這種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

陸漪菲一想到這個心裏就開始抓狂,蕭景琛後麵說的幾句話她都沒聽清楚,恍恍惚惚地掛了電話之後她從chuang上一翻而起,在臥室裏焦慮地轉了好幾圈,最後坐不住了,想來想去撥通了一個電話,哭噎著出聲:“哥,我不要嫁給蕭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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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在頭痛欲裂中醒來,頭昏昏沉沉,坐起來時眼前一花,又倒了下去,睜開眼睛,眼睛裏蒙上的白霧漸漸清晰,終於看清了頭頂炙熱的白光,她幽歎一聲,掙紮著從chuang上坐了起來。

“念姨!”一聲稚嫩的聲音在chuang邊響起,韓奕圓圓的小腦袋湊到了chuang頭邊,小小的人兒挪動著小手踮起腳來勉強能摸到顧念的額頭,煞有介事地一蹙眉,學著大人的口氣,低歎一聲,“總算是退燒了!”

顧念一愣,難怪昨晚上睡得渾身難受,聽孩子的口氣,自己昨天晚上是發燒了!

昨天下午她在濱江路吹了一下午的冷風,會感冒會發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感受到額頭上那隻暖暖的手心貼心地敷著,顧念有些微微的失神,一時間居然被四歲大點孩子的這個舉動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韓奕是韓翩芊的兒子,自小就生長在單親家庭裏,是由媽媽韓翩芊帶大的,小小的孩子因為家庭原因早熟又懂事,有著同齡孩子沒有的成熟和穩重。

“醒了!”韓翩芊聽見兒子說話的聲音敲門進來了,朝chuang頭看了一眼,伸手取了一支溫度計給顧念,示意她銜在嘴裏。

顧念張嘴銜住,韓翩芊伸手拉開窗簾,“你的電話被打得沒電了!”

顧念沒有說話,而是疲憊地往後靠,懂事的韓奕急忙起身把一個抱枕放在她的後背墊著。

“誰打來的?”顧念一張口,那支溫度計被銜在嘴裏有些礙事,她趕緊伸手扶了一把才不至於掉下來。

幹澀的唇瓣就是一陣撕裂開的疼痛,喉嚨幹啞,連說話的聲音都啞了。

韓翩芊拉開了窗簾,“很多,公司的,私人的!”

顧念皺了皺眉,接過了韓奕小心翼翼捧著遞過來的水杯,伸手摸摸他的小臉,朝孩子投去一個讚許的微笑。

顧念不用猜也知道,綠能集團鑫源二期的新聞發布會上的設計圖稿事件令謝安泊十分震怒,綠能被冠上了涉嫌盜用設計圖稿的罪名,而作為這一期的圖紙設計者,顧念成了罪魁禍首。

綠能的人會用什麼眼光來看她顧念?她的團隊會用什麼眼光來看她?

顧念神經一緊,緊得疼,牙齒咬著溫度計的頂端,吱呀一聲,驚覺以為是咬碎了溫度計趕緊張開嘴將溫度計吐了出來,看著吐出來的溫度計完好無損才鬆了口氣,撫了一把額頭摸著了滲出來的一層密密細汗。

“曉晨剛才打了電話過來!”韓翩芊走了過來,“問你今天去不去公司!”她說完,撿起了顧念落在被子上的溫度計,舉在半空看了一眼,眉心間皺了皺,“三十八度二,去醫院吧!”

顧念已經在穿衣服了,剛開始頭暈暈的,她強撐著坐直了身體麻利得穿好衣服,伸手把長發往腦後一抹,一隻腿伸落在了地板上,胡亂地穿上拖鞋,頭也不抬地嗡聲說著,“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