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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那邊要聯係好!”
“恩!”唐易恒張著嘴巴傻愣愣點頭,還沒有從親愛的舅舅剛才說的那句話裏回過神來。
“順便把你閑置的那套房子貢獻出來,哦,要離北城天街黃浦莊園18號最近的那一套!”
唐易恒:“。。。。。。!”
“順便晚上陪我去個地方!”
唐易恒已經漸漸回神,開始抖嘴角!
舅舅,我也不是個隨便的人,哪兒那麼多的‘順便’?
“去哪兒?”唐大少嘴上卻討好得似抹了蜜。
“陸家!”
唐易恒眨眼間,要幹啥了?
舅舅你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去跟陸老爺子談談婚禮的操辦事宜!”蕭景琛淡淡回聲,眸光底有似有似無的笑。
啊----
唐家大少最終風化成了的一塊大石頭,杵在後車座上任那涼風颼颼颼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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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不曾想辦理轉院手續是出奇的順利,沒有多跑冤枉路也是因為有個白霖在。
白霖說是來c市做學術交流的,跑路的事情都讓白霖的助理去跑了,顧念有些過意不去,說了幾次‘謝謝’,被白霖嚴肅地看了一眼,說都是朋友,三哥要是知道你對我這麼客套保不準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回頭回了北城我要是被他修理了可就是你惹的禍了!
顧念被白霖的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了,說著說著就跟蕭景琛掛上了鉤。
知道再感謝就不免顯得矯/情,顧念便沒再說了,感恩之心不是嘴上說說來著。
不過在得知白霖連機票都一起幫著買了,而且還會一起回北城,她便不由得想著,是不是蕭景琛跟他交代了什麼?
韓翩芊打電話過來通知顧念說醫院那邊也準備好了,讓直接過去,半個小時之前韓翩芊還來電說要有個單獨的病房不容易,顧念本還在著急,卻不想這麼快就解決了。
“回頭請你吃大餐,謝了!”顧念在電話裏說著,那邊的韓翩芊歎息一聲,“謝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找到的!”
顧念話語一頓,正要詢問,韓翩芊說公司有來電急著掛電話,她也不好再多問,便掛了電話。
韓翩芊說不是她找到的,難道那邊也是蕭景琛安排好的?
他連這些都幫她想到了嗎?
顧念心裏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有感激,有體貼,還有,既然還有壓製不住的一抹思念?
顧念覺得自己快被這種情緒給折騰瘋了。
她都想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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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陸家!
今天晚上顯然很熱鬧,陸爺爺陸明風接到未來孫女婿親自登門的這個消息,很早就讓家裏人開始忙活了。
最近蕭陸兩家都在忙著兩個孩子的婚事,今晚蕭景琛親自登門,這還是這一年多第一次來陸家,陸明風是高興得滿臉紅光,啊,堂堂景湖的接班人竟然是他陸家的女婿,這報個名字出去就讓人臉上有光。
陸明風在客廳裏催著傭人上樓去看看孫女準備好了沒有,又催著兒媳上去看看,眼看蕭景琛就要到了,怎麼還沒有下樓,陸漪菲的母親謝常婉隻好上樓一敲女兒的門發現門被反鎖了,不由得心裏一緊,急忙拍了幾下,喊了幾聲女兒的名字,沒有聽到回應便轉身匆忙跑下樓,邊跑邊喊,“爸,陸博,你們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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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們都在半路上了,啊,沒事沒事,我們不辛苦不辛苦,那咱們改天再辛苦一下來一趟得了!啊,不急不急,好說好說!”
北城天街黃浦莊園18號,偌大的客廳裏,唐易恒的聲音很響亮。
唐易恒掛了電話,側臉看向了自家舅舅,幽幽一笑,“說是陸家突然有些急事要處理,今天不方便接待你!”
那邊正在替老板整理文件資料的菲爾抬臉挑眉,哦,唐少,我終於明白說話不打草稿是什麼意思了,你這慌說得可真是順溜!
不急不急,好說好說,藝術藝術!
中國人說話還真有藝術!
咱們哪裏到半路上了?
大少爺您現在還窩在沙發上嗑瓜子呢!
蕭景琛在品紅酒,剛才接了醫院的電話,待會說不定還要去醫院一趟。
對於陸家打來的電話,他臉上表情沒有異常,平靜無波,抿了一小口的紅酒,輕躺下去時問了一句,“你媽沒追問什麼吧?”
唐易恒齜牙咧嘴,小舅舅,我媽,也就是你姐姐!
“問了,問是不是你查出乳腺/癌了!要不要割/ru?”
唐易恒的話讓一旁不吱聲的菲爾噗嗤一笑。
唐易恒猶自不停,“我媽還說了,那個生活不協調確實容易出問題,誰說的男人就不得乳腺癌了?這得這病的男人多著呢,讓你趕緊過去讓她瞧瞧,看看該割哪兒就割哪兒!”
蕭景琛挑眉,看了侄兒一眼,如果可以,我得讓我那姐姐把你這舌頭給割掉行不行?
唐易恒笑得像隻小狐狸,啊,舅舅,難道你現在不該關心一下你那割腕鬧自盡的女朋友?
陸家來電話之前他們就知道陸家出什麼事兒了,陸漪菲關著門在樓上割腕,被發現了現在正送往醫院。
難怪陸家人沒空閑招待他們了,陸大小姐來了一場割腕自盡的戲碼,也夠他們忙的了。
要忙著封鎖消息不被媒/體知道,最重要的是不能讓蕭家的人知道。
想著舅舅這尊瘟神還沒有到陸家,陸漪菲就望風自盡,這氣勢,簡直是無法阻擋啊啊啊啊啊!
“割斷了沒有?”蕭景琛就問了一句話。
唐易恒搖頭翻了個白眼,“輕傷!”
那個女人哪裏舍得死?昨晚上還跟別人顛鸞倒鳳來著!
握著紅酒杯的蕭景琛沉笑一聲,眸光裏盡是寡淡的暗沉。
沒割斷?
這感覺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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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江淩薇趁著病房裏沒人,走到病chuang邊靠近陸漪菲的耳邊低聲說道,“你還真想死啊!”
原本還閉著眼睛的陸漪菲虛虛睜開了眼睛,先是朝四周看了看,江淩薇低聲說,“放心吧,沒人!”
陸漪菲一手拍著胸口大口喘息,心裏是一陣後怕,張了張嘴,壓低著嗓音,“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輕重,真的差點就把手筋給割斷了!疼死我了!”
一想到之前血流泉湧的情景陸漪菲便臉色一白,她是彈鋼琴的,一雙手何其重要?精心嗬護了二十幾年,要不是蕭景琛今天晚上突然來陸家說要協商兩家婚禮的事宜,她至於這麼冒險地孤注一擲嗎?
想著自己差點誤傷了手,陸漪菲心裏的怨念就全集中在了蕭景琛的身上。
“那也也不至於鬧出這一出來?蕭景琛知道嗎?”江淩薇低聲問,目光朝病房外麵看了看,門口守著的是陸家的保鏢,剛才她要進來都被攔下,還是謝安泊的一通電話才讓她順利進入到病房的,可想而知,陸爺爺是有意要封鎖消息,陸漪菲這一刀怕是白挨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算準他快到陸家了才割的,可是當我被抱出房間時就聽到爺爺說趕緊給蕭景琛打電話讓他暫時不要過來,那時才知道蕭景琛還沒到陸家!”陸漪菲懊惱地抓頭發,她明明是看到大門口有兩輛車停下來的,以為是蕭景琛到了,這才咬牙一狠心,想豁出去了當著蕭景琛和爺爺的麵把這婚事給推脫掉,可是,蕭景琛根本沒有來!
那這一刀,豈不是白挨了?
匕首割破手腕的那一刻有多疼啊,疼得尖叫出聲,尤其是割第一刀時因為下不了手割得太輕就擦破了點皮一點點血,第二刀她直接一閉眼一咬牙,割下去時沒控製住力道,卻不想割得這麼深,差點把她的左手給廢掉!
陸漪菲抬起自己包裹住的左手,現在是動都不敢動,一動就疼,這都是拜蕭景琛所賜。
陸漪菲咬緊了牙關,怨憤地盯著一處,蕭景琛!!
“你要沉住氣,耐著性子再等一等!”江淩薇看了看門外,沒有人過來,微歎一聲,“總能找到機會的!”說著她目光微沉,想著自己心裏的那個計劃,又焦慮著一個問題。
顧念怎麼還沒有回來?
她難道真的丟下一份離婚協議就離開北城不再回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倒是件好事,但是顧念跟謝安泊還沒有離婚,他們一日不離婚,她便不能正名,一直背著‘小/三’的頭銜。
這樣被人戳脊梁骨背地裏被人罵的日子過得太憋屈了,不管顧念走不走,即便是要走,也必須讓他們先把婚離掉!
拖一天都恐生變故,更何況謝安泊在對待顧念的事情上遠不比之前那麼堅決了,她感覺得出來,不然以他謝安泊的性子,為什麼到現在還把鑫源二期的設計事宜押後?為什麼不直接找人替換掉顧念的位置?寧願懸空留著也不讓慕容筠上位?難道不是為了在等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