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從酒店旋轉大門進去,到前台詢問一番,服務生告訴她謝安泊確實在中餐廳有定下一間包間,並讓一位服務生帶顧念上樓。
顧念一進包間見到裏麵坐著的人眉頭就不由得蹙了一下,心裏更是燃起了一團火。
他謝安泊即便是要羞辱她也犯不著用上這樣的伎倆,怎麼,都答應離婚了還要讓這個女人過來?
因為包間裏坐著的人不是謝安泊,而是江淩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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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這次說什麼也得幫我,我是你妹妹,哪有哥哥看著妹妹掉進火坑而不搭手救命的?”
陸漪菲對著坐在沙發那邊沉眉的謝安泊哭得是梨花帶雨。
“救命?”謝安泊挑了一下眉頭,手指尖點燃著的香煙燃起了圈圈白霧,“他還不至於要了你的命吧?”
謝安泊說著,眉眼深了深,想起了那天在醫院病房門口見到的那一幕,這根刺兒是刺進去了,心裏不太舒服,所以當陸漪菲提到蕭景琛時,他臉上的不悅表情很明顯。
“哥!”陸漪菲揚起那張帶淚的臉,抬起手把自己手腕上的割傷晾了出來,傷口雖是痊愈了但痕跡依然還在。
謝安泊朝她手腕上看了一眼。
那眼神顯然是對陸漪菲這種自殘的方式表示不讚成!
陸漪菲割腕的事情他也知道,這事兒是從姑姑那邊得到的消息,也聽說了陸老爺子為了這件事情很是生氣。
但生氣歸生氣,要陸漪菲嫁給蕭景琛的那個決定卻是沒有絲毫要更改的餘地。
謝安泊比任何人都清楚。
家族聯姻哪裏是看中什麼感情?利益為先,陸老爺子態度很明確。
這種態度其實讓謝安泊也很反感,畢竟,他的母親蘇玟也是這樣的態度,說什麼看中門庭,要門當戶對,這些條條框框唯實讓人反感。
所以對這個表妹的境遇,他也是真的動了憐憫之心,再見她哭得這麼傷心,想想姑姑那晚上給他打電話時也是語氣哽咽,不由得心裏一陣軟。
謝家在北城的親戚不多,其他遠親也是一些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堆的親戚,最親的也就嫁進了陸家的姑姑最親,陸漪菲這個妹妹也僅此一個,
隻是作為男人,用長遠的眼光來看,如果是他站在陸家長輩的位置上,毫不疑問的,他也會這樣要求的。
嫁誰不是嫁?
就如他在兩年前想的那樣,娶不到自己想娶的,娶誰不是一樣的娶?
而婚姻也並不是事先想象的那麼可怕,顧念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他兩年淡漠處之,她不一樣風平浪靜著?
身旁的陸漪菲哭聲更淒切了,謝安泊本來最先還有的一絲耐性的,但是被這哭聲一擾,聯想到自己接到的由某個律師事務所寄過來的離婚協議,心裏強壓著一直隱忍不發的慍怒煩躁開始複蘇,臉色也越來越沉。
他不過是在醫院走廊上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卻被她當了真,圖紙事件一結束她便等不及地寄來離婚協議了。
那個女人!
謝安泊忍著氣悶,腦海裏卻想著那天晚上將求/歡的江淩薇看錯成了顧念的臉,不僅如此,那一個晚上之後,他總是會時不時想起那張在承/歡時嗔/吟的臉來。
該死的!
那張臉什麼時候在他腦子裏生了根了?
“哥--”陸漪菲見謝安泊的神情有異,便坐過來拉住了他的衣袖。
謝安泊已經起身,他自然沒有忘記今天來這裏的目的,隻不過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陸漪菲,被她拉在這裏聽著她說了這麼一大堆的話,哭了大半個小時的鼻子。
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被陸漪菲拉住了衣袖,謝安泊扭頭過去聳了一下眉頭,語氣裏也有些隱隱的煩躁來,掙開陸漪菲手,語氣輕描淡寫地開了口,“你隨便找個女人給他製造點不光彩的緋/聞,你不就有理由可以不嫁了!”
陸漪菲看著謝安泊要走,有些急了,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哥,顧念那個女人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不知道?”
陸漪菲的話音剛落,已經準備要走的謝安泊腳步一頓,轉身,臉色沉鬱得讓陸漪菲急忙收回了手。
謝安泊神色不明,之前唐易恒在遊輪上對顧念那般示好,接著又有了恒源圖紙事件,他懷疑過唐易恒,但是卻又在醫院裏遇見了蕭景琛,隻是蕭景琛要娶陸漪菲,正在緊鑼密鼓地操辦蕭陸兩家的婚事,也打消了他的疑問。
陸漪菲也不敢再造次,但心知這個哥哥其實疑心病很重,看他那神色就明白了,便指了指茶幾上那瓶紅酒,“你要真不相信,試一試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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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淩薇!
顧念站在門口,麵上帶著一絲急色的她在見到裏麵坐著的女人時,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她會在這裏,是謝安泊同意了的?
嗬,這般急不可耐著要上位了?
顧念邁了步伐走了進去,都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可能退出去,隻想著盡快解決掉這件事,她最先雖有猶豫,但是想想,江淩薇出現在這裏會更好一些,有了她在場,離婚的事情說不定會更加順利了!
包間裏開著暖氣,顧念出現時,江淩薇正掛了電話。
江淩薇起身將目光看向了顧念,衣著寬鬆的她,連平日裏的高跟鞋都換了下來,顧念注意到她的臉,不同於往日的冷豔妝容,她隻化了很淡很淡的妝,整張臉顯得比以前更加柔和了幾分。
顧念在見到她起身時都用一隻手擋住自己的小腹,心裏的那個疑問也便得到了證實,不由得暗自冷笑一聲,不僅暗度陳倉,還珠胎暗結了。
這樣的場景是不是很諷刺?
“顧念,坐吧,安泊很快就過來!”江淩薇的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異常,麵對顧念就像對一個老朋友般的有親和力,這種感覺讓顧念一陣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