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都是從報紙上看到了消息,不過大家都一致對杜曉晨保持了沉默,沒有一個人提到過那個名字。
“翩芊,你知道嗎?”
病chuang上睜大著眼睛大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的顧念突然輕輕出聲了,聲音有些啞。
韓翩芊愣了愣,急忙起身走了過去,坐在了chuang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杜曉晨是我親自挑的人!”顧念說著,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苦笑來。
韓翩芊皺了皺眉,是的,兩年前的那一次新人篩選,杜曉晨便是那一大群擠破了頭皮來爭取名額的應屆畢業生。
那一年比杜曉晨優秀的人多的去了,可顧念卻意外地留下了杜曉晨。
論學曆論資曆,一個剛畢業初出茅廬且毫無職場經驗的應屆畢業生根本就沒有機會會留下來。
韓翩芊當年還笑顧念,怎麼?同情心泛濫?
顧念隻是笑了笑,說誰都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知道這種艱辛,嚐試過那種迷茫和無助,自然要對後來者多一份包容。
她的包容,換來了今日的悲劇。
之前杜曉晨偷了她的設計陷她於不義逼得她不得不離開綠能,她都沒有這麼難過過。
古人雲,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職場上這種類似的事情多著去了,她不難過,吃一節長一智,怪隻怪自己眼光差。
可是現在呢?
現實這麼可怕,她兩年多時間耐心的包容居然培養出來一個殺人凶手!
而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自掘墳墓!
顧念伸出雙手慢慢地捂住自己的臉。
背叛帶來的後果就是讓人這麼的絕望。
顧念渴望友情,渴望親情,更渴望愛情。
她知道有些東西可望而不可求,正因為這麼的渴望,越是渴望越是覺得期待的東西才會太過遙遠。
二十五歲的她經曆了這麼多,還敢不敢渴望?敢不敢有念想?
不?不敢了!
顧念捂著臉,雙手伸進了長發間,緊緊地捂住,兩行清淚順著指間無聲息地滾落下來。
病房裏很安靜,並沒有哭聲,隻有韓翩芊低低的歎息聲。
病房外,唐易恒看了一眼蹲在門口肅然杵步不前的莎莎。
莎莎一改平日裏張揚的鮮豔奪目,原本別在腦門頂部的水晶發夾換成了一朵小巧的白花。
唐易恒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低歎一聲,伸手把莎莎頭頂那朵別歪了的白花扶正。
肇事者杜曉晨身亡,有關她的調查還在進行中,她的父母在接到消息之後趕來了北城,一時間無法接受女兒身亡的消息,情緒激動的還來醫院鬧了一場。
當然,顧念是不可能知道的!
杜曉晨的親戚朋友們還沒有踏進住院樓就被他們的人給堵了回去。
在悲痛麵前,所有人都情緒失控到了不講理。
在杜曉晨的家人眼裏,正是因為顧念的步步緊逼使得杜曉晨無路可走才有了這麼極端的行為舉動。
而這些,顧念是全然不知情!
唐易恒拍著莎莎的腦袋示意它先過去報個信,讓那邊的人好好休息一下,這大半天的夠折騰了,讓他放心,這邊有他守著,一隻蚊子都別想鑽進去。
莎莎沒走,而是直接橫著爬在了門口,瞪大著狗眼環視一周,朝著一個方向,立馬又坐了起來晃動著大尾巴。
唐易恒深吸一口氣,瞥見莎莎眼睛都亮起來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
好吧,就知道他是不會放心的!
蕭景琛黑色的大衣臂膀上別著黑紗,不注意看都看不出來。
走廊那邊的病房有些嘈雜,
“舅舅,那個--”唐易恒指了指不遠處的那間病房,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畢竟那可是小舅媽的弟弟。
話說輩分比他還高那麼一頭,之前那一拳砸下去他還怕被人秋後算賬呢!
“他若再鬧!”蕭景琛伸手整理著自己的領帶夾,低頭時眼睛一眯,低沉出聲,“不用手下留情!”
唐易恒:“。。。。。。”
看著舅舅推門進去的身影,唐易恒倒吸一口涼氣。
小子,攤上了我舅舅這樣的姐夫,你可真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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