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薇皺眉起身,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經睡熟了的男人,抓了條浴/巾裹身上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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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終究是沒能去見姑姑的最後一麵。
一來是她的腿不能動,二來是因為陸愷,姑父一早到她的病房來告別,話說得比較委婉,但顧念還是明白的。
姑父怕陸愷見到她情緒再次失控,所以--
顧念沒有勉為其難,盡管她想去,可也怕自己到了那樣的場合會控製不住情緒。
送姑父一行回c市的事情都是蕭景琛安排,沒有讓顧念操心。
一上午的時間,躺在chuang上的顧念沒有心情做任何事,病房裏時不時有護士進來查看情況,輕緩的腳步聲近了又遠去。
直到有護士低呼著一陣小跑而來,又低聲嬉笑著說這狗還真是有趣,顧念才把自己凝在窗簾上的目光轉到了門口。
莎莎在玩球!
嘴裏叼著一個,睜大著眼睛看看顧念,跑過來把白色的小球往顧念的手裏一塞,一陣晃尾巴。
顧念手心裏被塞了一隻白色的小球,小球上還有幾顆很明顯的牙印!
莎莎晃動著尾巴,開始轉圈圈,在顧念看著它轉圈轉的她都快眼睛發暈時,莎莎直立而站,站起來用前腿一陣討好地賣萌狀態。
它本來就體型偏大,突然站起來,渾身金毛飛揚,把顧念都嚇了一跳。
見到顧念那驚嚇的表情,莎莎吐出長舌頭,一臉的受傷狀!
別看我醜,其實我很溫柔!嗷------
“你是想玩這個嗎?”顧念在麵對著這條既賣萌又討好的狗狗,又無奈又好笑,把手裏的白球一揚,詢問它是不是要玩這個?說著將球輕輕一拋。
病房裏金光一晃,莎莎矯健一躍而起,張嘴準確得接住了顧念扔出去的球,又屁顛著歡快著送回到顧念的手裏。
如是再三,原本還死寂一片的病房裏總算是有了一絲生氣,漸漸的還有了歡笑聲。
病房外‘啪’的一聲打開一聽易拉罐的白霖朝裏麵瞅了一眼,伸出腳輕輕踢了唐易恒一腳,低聲道:“夠了沒有?”
唐易恒手裏正拿著手機,被白霖這麼一踹手都抖了一下,側臉一記狠瞪眼,“你知道什麼?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不拍下來發過去,我那精明的舅舅能放心麼?”
白霖眼睛一翻,你這條視頻發過去,你舅舅隻會說一句話,你信不信?
肯定是--
人不如狗!
你連莎莎都不如!
別怪我沒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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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早有車靜候在了機場,陸愷一路都很安靜,臉上的紅腫還沒有徹底消除,那張臉一直陰沉沉的,卻在麵對蕭景琛時不敢直視,連坐都不敢挨在旁邊,走路都必然走到蕭景琛的身後, 不敢靠近!
陸愷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瞎子會讓自己這麼的忌憚,是因為他那強大的氣場,還是因為他那雙明明就瞎了眼睛卻犀利異常看一眼都覺得讓自己無處遁行的心顫!
母親被葬在c市的一座公墓裏,本屬於陸家的人就他和父親兩個,其餘的--
陸愷看著站在墓碑前的人,六人,都跟蕭景琛一樣一身肅穆莊嚴的黑色衣飾,個個都神色肅然。
蕭景琛站在最前麵,跟陸彥鴻低低說了些什麼,陸彥鴻點了點頭,蹲在墓前整理花束的陸愷聽不見兩人說了什麼,但這一路的壓抑在母親的墓前他最終是忍不住地站了起來。
“你到底是我們陸家的什麼人?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處理!”
在北城就算了,現在母親死了,這些後事都是他安排著辦了,憑什麼?
“陸愷!”陸彥鴻叫住了兒子,一臉怒氣,“不準你用這樣的態度對蕭先生說話!”
陸愷額頭上青筋冒出,“爸,什麼蕭先生?你誰啊?”
陸彥鴻又氣又急,正想跟蕭景琛道歉,蕭景琛的目光便從墓碑上移了過去,落在了陸愷站著的方向。
虛虛淡淡的眸光飄過來,陸愷原本的底氣被那目光淡淡一掃,那眸光帶著一種淩駕於任何人的氣勢,看似輕描淡寫卻讓他感覺到了一股逼近的壓迫力!
他居然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
腦子裏一陣嗡嗡嗡,耳朵裏有一道聲音輕輕響起。
“你可以叫我一聲‘姐夫’!”
————————後麵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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