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滋味?
生不如死!!
空氣裏散發著沉抑的氣息,輕緩的腳步聲靠近時,秦歡離心裏一個哆嗦,身體條件反應般地縮了縮,幅度雖然不大,但那雙看向chuang邊人的眼睛裏是帶著驚恐神色的,從眼底流露出來是濃濃的恐懼。
“看來你還是學不會聰明!”佐宿翰居高臨下地看著chuang上躺著的秦歡離。
“你以為這樣能走出北城?靠你那個見錢眼開的母親?恩?”佐宿翰笑了,雙手摁在病chuang上,身體微微一傾,“這個想法,好幼稚!”
秦歡離平放在身體兩側的手臂在輕微地顫抖著,唇瓣張了張,聲音很低很輕地近似艱難地溢出聲,“你,你到底想怎樣?”
她後悔了,她不該情急之下將他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以為他能信守承諾地救她,可是就在他搶過那條長鞭朝自己身上毫不留情地抽過來時,她才知道,自己錯得多麼的離譜。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狠,而她從一開始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她,威脅了他!
她知道他那麼多的內幕,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秦歡離現在覺得蹲大牢認罪接受審判痛快地死都成了一種奢侈!
“秦歡離,你記得,你這條命是我撿回來的,所以--”佐宿翰修長的食指挑起那被紗布裹住的下顎,挑高,對視上那雙驚懼的眼眸,薄薄的唇瓣一抿,“你什麼時候死,我說了算!”
秦歡離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被挑起的下顎扯動著她臉上的傷口,疼得麻木,那根挑著的手指一鬆開,手指的主人不再看她一眼,起身走出了病房。
秦歡離抓住被單的手,緊得直發抖。
佐宿翰,你會有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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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先生,佐太太渾身的傷勢嚴重,尤其是臉上,不留疤恐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通過整形治療。。。。。。”等候在病房門口的醫生輕聲說道。
佐宿翰看了他一眼,目光淡淡一掃,“我說了要治嗎?”
醫生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難道,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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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最近兩天最火熱的消息是煤氣罐爆/炸事件,而僅僅與這個事件相隔不到一天時間。
轎車落水事件則沒有了後續報道,關注此事的民眾等了一天又一天,卻遲遲不見後續。
於是,各種猜測在各大網站評論區出現了。
有的說案件正在調查中,得等等;也有的說寶馬車的車主有錢有權,家裏人直接把消息封鎖了,不可能再有後續報道。。。。。。
不過大事件每天都在發生,頭版頭條的位置也每天有最新的頭條消息代替,這些消息對關注新聞的人來說不過是飯後談資,天大的消息也跟自己沾不了一丁點兒的關係,新聞報道新舊交替的更新快速度哭也讓人漸漸淡忘記了那件案件的後續。
可有些人卻始終沒有忘,比如顧念!
北城最近幾天風都比較大,靠水的地方風來的風更是冷颼颼的,韓翩芊拉了拉自己的領口,這一陣風刮過來,渾身上下都是冷的,人站在風中都有了搖搖欲墜之感,她看著久久站在堤壩護欄旁邊一動不動的顧念,想走過去,就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轉過臉去,就見到了唐易恒!
唐易恒的車一直跟在她們車的後麵,簡直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唐易恒把搭在手臂彎的黑色披風遞給了韓翩芊。
韓翩芊接過了過去,走過去解開披風給顧念披上。
披風很厚實,量身定做般地把顧念一個人都裹了個嚴實,韓翩芊在給顧念係披風絲帶時,低頭看著她隆起來的腹部,再看看她那張在冷風中略微蒼白的小臉,心髒被揪緊。
“顧念!”韓翩芊的聲音被冷風吹散,入耳的聲音更顯得單薄,“寶寶快五個月了,你別在這裏站太久!”
顧念的目光始終落在那被冷風吹得褶皺不斷的水麵上,身上的厚實披風帶來的暖讓她突然打了個顫,隻因這披風上熟悉的淡雅香水氣息被風一吹融進了她的呼吸裏,她被這股氣息所籠罩著,擺脫不了,掙脫不掉,想要掙脫,想要逃離,可骨子裏又固執地依賴著!
“翩芊,這裏麵的水,是不是很冷?”顧念的聲音有些發啞。
韓翩芊心裏一跳,就聽見顧念低聲說著,“我昨晚上做夢了,夢見姑父在水裏,表情痛苦而扭曲,他在喊著,念念,我好冷,好冷!”
“顧念!”韓翩芊雙手握住她的雙臂,輕輕地晃動著,表情很嚴肅地看著目光有些渙散的顧念,“你醒醒,顧念,人死不能複生,你那是在做夢!”
被韓翩芊抓住肩膀不停搖晃的顧念目光終於動了,被迎麵吹來的冷風吹得麵頰發疼,原本渙散的目光慢慢地凝聚在一起。
“人死不能複生,但是有些該死的人卻還活著!”
韓翩芊神色一愣,被顧念那眼睛裏突然流露出來的恨意給驚怔的。
“顧念--”韓翩芊深吸了一口氣,顧念卻沒有回答她,轉身朝停車的方向走。
在遇到他之後,她漸漸忘記了自己最初相信的那句話--不忘初衷,堅持自我!
就如他告訴她的,有些路始終要自己去走,自己去麵對!
而有些溫暖,別人給不了的,隻能自己給。
顧念站定在車門邊,目光放遠看向水波跌宕的水麵,眼神一定。
“我要報/案,我要去警局!”
她秦歡離休想在害死姑父之後苟且地活著!
--------【今天更新完畢了,明天繼續呀,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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