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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個大章,七千字,不分章】-------------
北城昨晚上下半夜雷雨交加,雨下得不小,隔著窗戶都能聽到窗外呼呼地風聲。
北城四麵無山,不僅是夏天,一年四季,有點風都吹得樹葉偏飛,冬天的風更是像鬼哭狼嚎。
顧念起了個大早,站在窗邊看窗外。
對麵樓層有一戶人家,可能是主人不在家,出門時忘記了關窗戶,風吹得那扇窗的窗簾張揚得像一張被扯開的大旗,嘩啦啦地都刮出了窗外。
室外雨水被風吹得飄了起來,更別說是再遠一點的小區門口街道上的那些景觀樹,高大的樹冠全被吹向了一個方向。
室內,顧念忍不住地縮了縮肩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窗戶還有一道縫隙沒有拉緊還是因為自己穿得少了,渾身一陣涼悠悠的,有些冷。
“起來這麼早幹什麼?躺回去休息著!”韓翩芊聽到屋子裏的動靜,推門進來了,她正要去洗漱,待會吃了早餐之後要送兒子去幼兒園。
顧念轉過身來衝著韓翩芊笑了笑,韓翩芊走進來,伸手抬起顧念的下巴仔細地端詳著看了幾眼,“沒睡好?”
韓翩芊說著眉頭緊了緊,顧念這一個月子坐得--。
人家都是在月子期養胖的,可她竟瘦得一雙眼睛都凹下去了,因為瘦,皮膚也顯得幹燥,肌膚頭發都黯淡無光,就連她的腰圍--
昨天晚上韓翩芊堅持要看看顧念小腹上的傷口,看完之後更是氣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滿腔要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卻在看著顧念那一張憔悴的臉色時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如果好好調理,一個月出來身材恢複如初是有可能的。
可她小腹是消下去了,卻不是正常情況下的平坦,身體也大不如以前,整個人看起來就是營養*。
她小腹上十厘米長左右的刀疤,因為皮膚萎縮,起了不少的妊娠紋,原本光滑的小腹變得坑哇不平,小腹還有一小團的凸起,是子宮還沒有完全複位,胯部兩邊位置的妊娠紋更深,肌膚好似老了十歲!
一個才二十七歲的女人,因為一個孩子,把女人最在乎的青春美貌傲人身材健康身體都置之度外。
如果說誰還敢說顧念付出的少,得到的多,那麼韓翩芊相信自己會一口咬死他。
她得到了什麼?她離開蕭家時分文未取,沒有帶有任何蕭家的東西。
在任何女人看來,顧念都是一個傻子,一個傻瓜女人!
韓翩芊暗吸一口氣,把目光轉移開,“想得多不如吃得多,你該吃多一些!”
聽月媽說,顧念前段時間的食欲不太好,心事鬱結,整天鬱鬱寡歡!
韓翩芊想起了那天在醫院,醫生說顧念有可能是得了產後抑鬱症,她現在身體情況這麼差,想來也是因為思想負擔重的原因。
她該怎麼說她的好,是,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不可能能調養得好,但身體是她自己的,自己都不愛惜,誰會來疼惜你?
韓翩芊輕輕咬著唇瓣,想讓顧念再回去睡一會兒,顧念坐回了chuang上,打趣地笑著,“我不能再睡了,睡得太多,我都快成一頭豬了!”
“有見過你這麼苗條的豬嗎?豬養成你這樣的養豬的人不虧本得去跳樓?”韓翩芊瞪了顧念一眼,“外麵風大,最近一周你都別出門,你要是不聽,別怪我跟你翻臉!”
韓翩芊的神色頗為嚴肅,拉著被子把顧念給裹了個嚴實,“你什麼都不要想,睡覺,睡不著閉上眼睛養神也好!”
顧念用手拉了一下被褥,把自己的眼睛露了出來,對視上好友那嚴肅的表情,輕輕地開口,“翩芊,我總不能一直在chuang上躺著,我總該要想想下一步要怎麼走?我總該要先找一份能養得活自己的工作!”
韓翩芊站了起來,雙手抄在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顧念,“你的意思就是,你要破罐子破摔,反正都沒休息好,不如不休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念實在是被韓翩芊那雙犀利的目光看得腦子發麻了,韓翩芊這個女人,有時候在某一件事情上會有著變/態的堅持,光看她此時的眼神就知道了,她是跟她杠上了。
“你一天不工作就會餓死?你急著這幾天豁出去了難不成*之間就成暴/發/戶了?顧念--”韓翩芊恨鐵不成鋼地歎息一聲,“你這輩子就是勞碌命!”
“好好休息著,天大的事情也等你把身體養好了再去做!”韓翩芊做完總結性話語,起身出門,關門時聽見身後傳來一身低低的無奈又糾結的聲音。
“我也不想這樣,可我很怕安靜,因為一安靜下來就會忍不住得想,想很多很多的事情,無法控製,也無法停止!”
韓翩芊聽著,慢慢地走出了房間,將門輕輕地關閉上。
顧念,你可知,你這是心病!
心病是要用心藥才能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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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
白霖一大早趕來,並很意外地在這個時間段看到了還穿著家居服沒打算要外出的蕭景琛,感到特別的驚訝。
因為一般這個時間段,作為景湖最高決策者的三哥都是西裝革履地正要前往公司,他來的時候都開車速度很快,就怕自己跑過來又撲了個空。
卻不想,三哥好像剛才才起chuang?
都快八點了,才起chuang?
還是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狀態?
不過白霖進屋之後也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坐在沙發上等,因為此時蕭景琛正在跟菲爾交代著什麼,菲爾不停得點頭,並低聲提出了一些疑問,蕭景琛解答之後菲爾便提著公文包對白霖打了個招呼,匆匆離開。
“三哥今天不忙嗎?”白霖看著菲爾離開的身影,又瞅了一眼趴在那邊魚缸邊無精打采的某chong,再瞅瞅蕭景琛。
這一主一chong,昨晚上幹嘛去了?
莎士比亞耷拉著腦袋,渾身無力的癱在了地毯上,時不時抬一下眼皮子,無精打采地瞅一眼,又耷下眼皮,一副‘你們表理我本狗已死有事燒香無事燒紙’的屌絲表情。
昨晚上的經曆,讓莎士比亞作為一條狗的狗生簡直是,糾結,抓狂,又無可奈何,它為此差點磨掉了自己一雙前爪的指甲。
哦,小橙子!
說不得,罵不得,更打不得,稍微語氣重點都不行!
尼瑪,好一顆新鮮出爐的玻璃心!
一碰就碎的橙子心!!!
蕭景琛正要說什麼,樓上就響起了翠姨輕快的腳步聲,“蕭先生,小少爺剛睡下了!”
白霖頓時明白了,哦,原來是某位小少爺的緣故,沒想到猜得還真是準了。
他聽唐易恒說三哥堅持要把孩子接回家住,阿姿姐姐隻好又找了一個會帶孩子的保姆過來陪同,想來應該也不會影響到三哥什麼,現在看來,小橙子的破壞力一個晚上就爆/發出來了。
蕭景琛伸手揉了揉自己太陽穴,脹得疼,他這段時間本就失眠,身體透支,昨天晚上被小橙子折騰了幾個小時,他現在已經無力到連眼睛都不願意撐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