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漪菲怎麼也想不到,會連續兩次在這個月子中心遇上蕭景琛,當然,她是沒敢在他麵前出現的,但是她卻真真切切地看到那兩人來過這邊,而且還是來的同一個地方。
江淩薇因為坐月子就選擇在這家月子中心,所以她偶爾會過來,可是好巧不巧,讓她撞見了兩次。
第一次她心生疑惑,這一次她是在等蕭景琛走了之後才直接去的。
心理治療室!
嗬,心理疾病!
誰得了病了?
是那個賤女人?還是那個賤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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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琛!”顧念坐在車裏,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地反複磨/蹭著,看向身邊的人,垂下眼簾時低低出聲,“我是不是,給你增加麻煩了!”
握著她手的蕭景琛手微微一緊,為她此時這樣的想法而感到一絲心疼,本就是夫妻,相濡與沫,攜手共進退的共合體,可她卻在此時把自己看成了他的負擔,這讓他怎麼能不心疼?
“顧念,我們是夫妻!”蕭景琛一手跟她的手十指相扣,輕聲告訴她,“我明天帶你跟孩子出去走走,你還記得嗎?我們還差了一個蜜月!”
就在心理醫生跟他討論如何讓她能順利地度過這一個緩和期,他決定了帶她出去走走,隻要不呆在北城這個充滿著各種回憶的地方,走出去,散散心,或許對她的治療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蜜月?”顧念表情一愣,原來他還記得!
結婚那天,也就是兩人在市領證那天,她無意間說的那句,結婚了也該有個蜜月的,那是她隨口說說的,卻不想他還惦記著。
顧念心裏竟有了一絲期待,帶著孩子,去度蜜月!
蕭景琛先去了一趟公司,度蜜月的事情也是他臨時決定,那麼工作上的事情也需要安排好,他聯係了唐易恒,讓唐易恒在辦公室等,有些事情需要他當麵交待清楚。
顧念說她在車裏等,蕭景琛便留下了莎莎陪著,他算準了時間,不出半個小時他就能下來。
蕭景琛下車之後,車裏就隻剩下了副駕駛座上忙著吃狗糧餅幹的莎莎,早上出來得太急,它早餐都沒吃飽,現在吃點零食打個尖兒墊墊肚子先,聽見後排出來傳出來的聲音。
“莎莎,你說,他會帶我們去哪兒呢?”
某chong咬餅幹的聲音一陣卡擦卡擦。
哦,蜜月嘛,你當然是不知道滴,哪是,主子說的是要去迪拜!
迪拜,哦,早就想去了!
這次去之前一定要做一個拉風的造型!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沒用!他一定會很累的!”
某chong嚼餅幹的聲音嘎然而止,停下來了,轉著狗頭去看身後低著頭輕聲說話的女子。
拜托,你即便是個負擔,那也是主子甜蜜的負擔!
某chong用爪子啪了一下車椅,表示負擔這玩意兒也能能量轉化的,比如那啥,負負得正的!
“我也在努力地讓自己變好,我隻怕自己做得不夠好!”
莎士比亞白森森的狗牙閃了閃!
哦,相信我,在主子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最牛/叉的no。1!……
車內,顧念在低聲傾訴,一人一狗進行了一輪深入的心靈交流,而被傾訴者莎士比亞很好地扮演了一個傾聽者的角色,可就在某chong覺得自己的狗生高度已經可以上升到能隨口吐出一大鍋的心靈雞湯普度眾生時,它看到了車窗外緩緩停下來的那輛熟悉的車,隨即狗眼一瞪!
心靈雞湯也沒有了!
普度眾生的心思也over了!
肥碩的狗爪子往嘴裏一塞,牙齒咬著爪子一個勁得抖啊抖!
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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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屬於蕭家景湖莊園的豪車緩緩地停在了景湖地產的大門口,駕車的司機是蕭家莊園的司機,蕭家除了為老爺開車的司機老汪之外,還配備了幾個司機,蕭家的車多,司機也是好幾個。
這次佐少爺出行,是蕭老爺親自安排的。
佐少爺是去了一趟醫院,他是去看望醫院裏成了植物人的母親,並在病房裏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回來的時候他要求來一趟這裏。
當然佐宿翰來這裏幹什麼就不是他一個司機能問的事情了。
他主要的責任是安全地送他去,再安全地接他回蕭家。
車輛停靠之後,司機有些詫異地咦了一聲,並滑開車窗仔細看了看,最終確定了才低聲說道,“佐少爺,三少爺的車就停在這邊,看來三少爺應該就在公司裏!”
司機說著便朝後麵看了看,詢問,“佐少爺,您要上去嗎?”
如果他要上去,他會親自送他上去的。
佐宿翰並沒有直接回答司機的話,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他的車停在這裏並不表示著他人就在公司裏!”
司機笑了笑,“佐少爺,三少爺應該是在的,因為那輛車裏還有人,是三少奶奶和那隻導盲犬!”
司機的話讓後排坐著的佐宿翰神情一怔,那臉上的表情都在這一瞬間凝滯住,他的臉直接轉向了窗口位置,微張的唇瓣在輕輕地顫抖著,良久,後排響起了讓司機都詫異的急切聲音。
“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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