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一會兒,見顧雲錦又像沒事人似的,大開吃戒。仿佛被賜婚的另有其人。這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印霄澈看著顧雲錦,最初還在同情她,想著要不要想辦法幫幫她。
可見她大吃大喝的樣子,他頓時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興許這個女人正在為即將成為淮王妃而感到慶幸呢。
或許自己是看錯了人,他以為顧雲錦同其他女子不同。
如今看了,顧雲錦與其他女子似乎並無什麼不同。
同樣是渴望權勢,同樣追求富貴。
印霄澈有些惱火。
可想了想,又覺得自己不該惱火。
她同其他女子一樣,又有什麼不對的?
自己為何要要求她同其他人女子不同?
印霄澈自嘲的搖頭,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正如顧雲錦所說,他們之間並無特別的關係,隻是做過一次買賣罷了。至多也隻算是合作關係。
整個壽宴上,此刻臉色最為難看的,當屬太子印暮宇。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四弟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將顧燁楓拉入自己陣營。
有了顧燁楓後,淮王勢必如虎添翼,自己恐怕再難壓得住他。
他先前真是小看他了,才冷不防的令他翻了盤,站了上風。
在此之前,即便印暮豪再受朝臣的擁護,太子也沒有坐不住。
原因無他,正是因為他的身後有位擁兵自重的外祖,而淮王的身後卻沒有一兵一卒。
印暮宇本以為,自己即便沒有驚世之才,縱然隻是無功無過,可父皇因為忌憚他外祖的兵權,也不會動搖自己的儲君之位。
那樣的話,將來父皇仙去之後,他就會順理成章的成為下一任帝王。
可眼下的局勢卻驟然不同了,有了顧燁楓的支持,便再也無需顧忌外祖這一脈的勢力。
隻要哪日父皇動了改立儲君的念頭,便無人可阻攔他了。
不行,如此一來,自己便太過被動了。
印暮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以至於弘治帝的壽宴剛過,印暮宇便急著召集幕僚到東宮議事。
議事過程中,幕僚們七嘴八舌的討論一通。
許是心中太過煩悶,太子竟沒有聽得進去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話。
待幕僚們都散去了,印暮宇回到寢殿,見近日新得來的一位美人正坐在殿內撫琴,琴音婉轉悠揚。
美人白嫩的纖纖玉指在琴弦間撩撥,散落下來的碎發落在光滑的脖頸下方,好似琴弦般在印暮宇的心上撩撥。
女子嬌柔的身姿和柔美的動作,似春風拂過,暫時的驅散了印暮宇心中的陰霾。
他上前拉起美人的胳膊,將她攬入懷中。
美人冷不丁的被他攪了雅興,卻也不惱。
她笑盈盈的伸手勾住印暮宇的肩頭道:“殿下今日的動作怎麼如此粗暴,難道是有人惹您不快了嗎?”
這美人一看就是位擅長察言觀色的,一眼便看出了印暮宇眉間的愁色。
印暮宇斜著眼玩味的看著懷中的美人,伸出十指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
“小機靈鬼兒,就數你最懂本宮的心事。的確是有個討厭的家夥令本宮大為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