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蘇靜童的遺體已經被放進了學校的醫務室,醫務室也就此鎖了起來,還專門找人做了防腐處理。因為發生了命案,學校現在被封鎖,不允許其他人回家,隻準待在宿舍,飯食固定由食堂阿姨送上宿舍。現在可以說是個全封閉學校。
連學校的歡迎儀式,他們也沒給麵子去參加,一到學校就先去了醫務室,順便讓領導去叫發現屍體的人和認識死者的人。
趁著去叫人的時間,文詠月近距離開始查看屍體。
文詠月當時的屍檢報告:據推斷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屍體兩個眼球已經沒有了,但是看臉估計是個漂亮的女孩,潔白的婚紗已經被血染紅了,兩隻手隻剩下手臂,兩個手掌都不知道去哪了。最致命的傷口是腹部被旗杆刺穿的洞,這是最致命的傷口。
溫鯇他們先出了醫務室,他們可不想看解剖現場,而且他們留下也沒什麼用,打下手估計都做不好,畢竟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
校領導把一群神色緊張的學生帶到,溫鯇把他們攔在外邊,說裏麵正在對屍體進行解剖,不能進去。
校領導和一眾學生臉色頓時煞白,校領導抽了抽嘴角:“這醫務室我們怕是以後都不敢用了吧。”
等文詠月收拾好工具出來,已經是晚上了,但看到外麵很多人差點被嚇一跳。
“嗚嗚,我什麼都不知道,警察叔叔們讓我回家吧。”一個小女孩先哭了出來,肩膀一顫一顫,讓人感到憐惜。
“你先配合做調查,其他人先去吃飯吧,之後再回這裏一次,我們需要一一審問。”木錚平常嬉皮笑臉的神色都收了起來,辦案的時候他是最為正經的。
等把小女孩請到了醫務室裏,小女孩東張西望沒有看到屍體才鬆了一口氣。
不用溫鯇問,小女孩就主動介紹自己:“我叫程小雨,是童童的閨蜜,前幾天……嗚,有人寫信和她告白讓她出去,沒想到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她了……”
“有人告白約她出去?”於遲抓住了這一句話的關鍵點。
“是,是啊,童童這麼優秀,喜歡她的人這麼多,可惜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嗚嗚……”程小雨沒說幾句又哭起來。
“對了,這封信在我這裏。”也許是意識到這麼哭有點丟臉,程小雨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重要線索。
這是一張紅色的信封,打開看,溫鯇發現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告白。
信的內容如下:
你害了霜,你是在恩將仇報,當你穿著婚紗步入殿堂,祝福你的婚紗永遠不是白色。
死者在話下寫了一段回信:
我不後悔,我對你情深似海,從剛開始一見你,我的人生這份試卷就有了最優解。我憑什麼不能放手一搏?
“有可能是情殺。”木錚率先推測。
“也許吧,這個應該就是死者喜歡的人,但我們首先要了解的是,這個“霜”是誰。”文詠月仔細端詳了一番信,最終認為先要找出這個“霜”這個案子才會有線索。
“霜寓意有很多,這裏麵的霜可能是一個人的名字中的一個字,如果不排除寫信者是個同性戀,也有可能是像霜那樣純美的女孩或男孩。”於遲也做了番判斷,隻有溫鯇低頭不語。
來時的路上,路過的一家醫院,各色各樣的病人,其中有著一件校服,伴隨窗邊飛起的一抹白色。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猛的抬起頭:“或許,我們偶然見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