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鯇把門推開,發現病床上空無一人,那剛剛的咳嗽聲又是怎麼回事。
往被子上一摸,涼冰冰的,所以可能根本就沒有人睡在這,那聲柔弱的咳嗽聲是從哪傳出來的?溫鯇不禁有點毛骨悚然。
洗漱間裏也是空無一人,濕噠噠的牙刷,已經晾幹的毛巾和衣服都在裏麵。
溫鯇在洗漱間的時候,於遲正好從桌上的果籃裏翻出一部手機,裏麵循環播放的咳嗽聲。於遲把手機拿過去,溫鯇發現這部手機十分嶄新,就像剛買的一樣。
“或許這就是剛買的。”於遲這句話引起了溫鯇的沉思。
這個案子如果是這群還未踏入大學的學生做的,那可以看出他們內心最深處的冷漠和殘忍。
不知道從哪裏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溫鯇還以為於遲不小心碰到了什麼,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於遲在他不注意的地方,繃緊身體,似乎發現了什麼,蓄勢待發。
“啪”隨著一聲碎裂的聲音,整個房間暗的下來,他們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沒有開燈,用的手電筒和照明燈,但是現在他們裂開了,要說沒有人為因素是不可能的。
在黑暗中,由於視覺消失,使他身體的觸覺變得格外敏感,耳朵也敏感的不得了,什麼都沒做就已經紅了。
於遲拉著他的手腕,把他拉到一處桌子坐下,不知道從哪裏摸了一把水果刀遞給他。
“哪來的?”溫鯇沒有接。
“隨身帶在身上的。”於遲強行把刀塞在他手上,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隨身帶刀,我居然還沒發現……”溫鯇搖了搖頭,總感覺很奇怪。
於遲在黑暗中行走,他的腳步沒有發出聲音,避開所有的障礙物,像經過長期在黑暗中行走的訓練一樣。
而在暗處,蟄伏著一條蛇,戒備著溫鯇手裏的刀,但,蛇也是有屬於自己的毒牙。
溫鯇聽到了水聲,警惕起來,握緊了手裏的刀,他才注意到,浴室的水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浴缸裏嘩嘩的全是水已經流出來了,溫鯇沒有進去,他不知道浴室裏麵究竟有什麼。
溫鯇聞到了一絲甜味,那種甜味帶著一點鐵鏽味,有點像血。
洗手間裏有什麼,哪怕再不想,也得進去探尋一番了,溫鯇把刀握在手上橫在胸前,方便進攻和防禦。警惕著身後,他不放心還隨便拿了一本書墊在後背,防止有人偷襲。
推開門,皮鞋在地上發出水花拍打的響聲,溫鯇走路其實是沒有腳步聲的,但這個浴室裏的水已經漫過浴缸了。
溫鯇剛剛走到浴缸附近,就忽然感覺有一股淩厲的風襲向他的腿,他迅速跳起躲過,隻聽到有人的腳撞到魚缸,發出極大的響聲,聽的讓人頭皮發麻。
溫鯇感覺來者不善,借著窗外的月光他看不清臉,隻能通過身形辨認出那是一名男子,手上還拿著一根繩索。
他是來殺那個女孩的,還是來殺警察的?
無論哪個才想都讓溫鯇感覺頭皮發麻,襲警也不是沒有過,但這個人給他一種殺氣,也給他一種稚嫩的感覺。
那人二話不說便發起進攻,溫鯇觀察著地形一邊和他打鬥,占據了有利的地形優勢非常重要,更何況這是一場殊死搏殺。
在溫鯇眼中,最好的防守就是把攻擊的人解決掉,這可能不符合一個警察的作風,但溫鯇天生就是一個涼薄的人,隻不過因為警察局養育了他,僅此而已。
溫鯇沒有牽掛,打起架來像不要命似的,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也不是傻子,轉身朝外逃跑了。
溫鯇沒有去追,他擔心團夥作案,但比起這個,他更擔心的是於遲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