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已經無聲,溫鯇覺得那個不明的襲擊者已經跑遠了或者說已經去找於遲了,就在洗手間裏四處走動。
他看到地上有一些濕噠噠的腳印,愣了一下立刻向外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襲擊者根本就從未離開,而是一直在暗處徘徊,所以地上的腳印經過這麼久不可能是濕的,可一切似乎都為時已晚。
溫鯇感覺到那個襲擊者的繩索從後勒住自己的脖子,繩索迅速收緊,溫鯇拚命用手拍打,視線已經模糊,手腳也有點不聽使喚。
他的手一邊在反抗,一邊想搜尋出一點可靠的,最好是現在就可以用上的防身武器,他恨不得麵前出現一個巨大的針筒,好讓他把這襲擊者給幹掉。
忽然脖子上的力量鬆開,溫鯇大口地呼吸著空氣,不停的咳嗽,他感覺他差點就要去見上帝了。
僥幸心理還沒有結束,襲擊者就拖著他往浴缸走去,溫鯇手腳發軟使不上力,盡管有在掙紮但是也沒有多久就被製服了。
“嗬,想淹死我,要看看你夠不夠格。”溫鯇冷笑一聲,看透了襲擊者的心思。
襲擊者二話不說就把他的頭往水裏摁,溫鯇拚命抬頭反抗,打翻了旁邊的一堆沐浴用品。
地上的水和沐浴用品混合起來,從瓶子裏流出來的液體和水相遇,加上他們之間扭打的摩擦,沒有多久地上都是泡沫,踩上去特別容易滑倒。
溫鯇手上布滿了泡沫,襲擊者仿佛沒有疼痛一般,溫鯇把他的手臂打出了大塊的青紫,還有一些傷口,他置若未聞一直在攻擊溫鯇。
溫鯇終究還是遜色了一點,經過剛剛的缺氧,他現在是真的沒什麼力氣。
他就像一隻布偶娃娃,放棄反抗,用沉默來麵對等下的結果。
他雖然舍不得警局和養育過他的人,但目前這個情況他大概活不了了。世界欠他一段回憶,但是……他感覺他好像欠了一個人一輩子的幸福,仿佛是一個約定,使他有了最後的信念。
他拚命把頭抬起,嗆了好多口摻雜著泡沫的水,眼睛也因為掙紮進入了一些泡沫,刺激的溫鯇眼睛發紅,流下淚來。
“額!”忽然,那個襲擊者悶哼一聲,捂住了手臂連連後退。
溫鯇想睜開眼睛,泡沫刺激的很難受,眼看快要適應了,結果給一隻手蓋住了。
“睡吧,沒什麼好怕的,反正有人替你遮風擋雨的……”聲音經過變聲器的處理,顯得不男不女,溫鯇也始終沒有睜開眼就這樣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的時候,他在一間病房裏,身上穿著病號服,門外傳來推門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還好吧?”文詠月有些擔憂,這次的凶手膽大包天,襲擊者十有八九就是凶手,但少見的有想把警察謀殺的。
“下次小心點,你涼了的話那我們就隻剩文詠煊了,比書呆子還要煩人,他真應該去做法官。”木錚環顧了一下四周:“你的待遇好高級喲,我可真羨慕……”
“別貧,27歲糟老頭子吵什麼。”文詠月正在整理床頭邊花瓶裏麵的花束,一邊細聲細語的回嘴。
“安靜,一個32歲大齡剩女老妖婆!”木錚沒意識到,他到底嘴巴犯賤說了什麼,現場還愉悅的氣氛
瞬間變得凝重。
“木哥,女孩子的年齡這樣子說不紳士。”於遲正在削蘋果,果皮非常完整,修好後就切成塊整整齊齊放在盤裏。
兩人不經意的對視,仿佛摩擦出火花轉瞬即逝,卻又是那麼火熱。
點煙花的時候,你怕煙怕被燙到,但你卻向往這種絢麗多彩的風景,但同時也討厭他們的噪聲。
溫鯇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等人們都走之後,他無力地躺在床上,臉上還有酥酥麻麻的觸電感。
“艸。”溫鯇把臉埋進了枕頭裏,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空間裏,這樣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