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很快找到了答案,殺他的那個人就是羅家的羅金。
“我既然活著,羅金一定還會繼續報複!我現在怎麼也逃不走,唯一的方法就是通過鄉試成為生員,有了功名,他在曲縣就絕不敢殺我!”
“聖意大陸的科舉跟中國古代有所區別,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秦川心裏想著,往縣城走去,有傷在身,又饑又渴,十幾裏地硬是咬著牙堅持。
走出街口,秦川迎麵見到一個熟人,是他的同窗祝兵。
秦川正要苦笑著上前打招呼,哪知祝兵愣了一下,然後露出猶豫之色,壓低聲音說:“你快回家看看,你家裏出事了。”
祝兵還想說,幾丈外“曲意學堂”的先生童先生大聲喊道:“祝兵,還不快去,還在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祝兵無奈的歎了口氣,向秦川做出一副讓他小心的眼色,扭頭離開。
秦川沒想到家裏也出了事,顧不得身體疼痛,加快腳步往家趕,從童先生跟前擦肩而過。
“秦川,看到老師也不打聲招呼?”童先生喊道。
童先生身穿藍色的書生長袍,頭戴藍色先生帽,五十歲出頭,一妻三妾,為人圓滑。雖說他滿腹經綸,卻瞧不起窮人家孩子,專門喜歡攀交富人子弟,沒有一點師德可言。
秦川是“曲意學堂”成績最差,脾氣最怪的學生,很不受童先生待見。再加上家裏沒有多餘的銀子孝敬,秦川也就越發的被冷落了,上課期間常常被童先生當眾挖苦。
秦川至今還記得童先生挖苦他時的輕蔑眼神。
秦川沒有搭理童先生,繼續往前走。
童先生冷冷的喊道:“你不喊我老師也沒關係,我也沒本事教出你這樣的學生。我喊你是想通知你一聲,你被開除了。”
秦川一愣,停下了腳步,轉身冷冷地看著童勳,說:“我被開除了?這是為何?今年的學費我不是已經交了麼?”
童勳突然裝著無可奈何的樣子道:“秦川啊,這事可不能怨我呀!好歹我們也算師生一場,隻是你得罪了羅家人,我也沒辦法啊。秦川啊,有些事是命裏注定的,你這輩子注定隻能窮酸一生了。”
秦川怒視童先生,說:“你的話我記住了,我這輩子是不是注定窮酸一生,不是你說了算!有朝一日,我也能飛黃騰達的!”
“癡人說夢”童先生譏笑一句,進入了一旁的茶館。
秦川一路咬著牙快走,要回家看看怎麼回事。他絲毫不在乎路人的眼光,一邊走一邊消化新得來的記憶。
秦川很快發現,聖意大陸的很多學問他都學過,包括四書五經、琴棋書畫、曲藝雜談,而且自己的學問和見識比這裏的人要高出許多。這裏的人無論讀書寫字又或吟詩作畫都很難領悟出意境,但他卻覺得這並不是很難。
腦海中兩個靈魂的記憶慢慢融合,秦川越發覺得自己的領悟力似乎比這個世界的人要強許多。
“領悟出一門學問的意境似乎並不難呀?”
秦川不由自主的麵露喜色。
“鄉試有望!”秦川在心中呐喊,拳頭握得更緊了。
“一天後就是鄉試,如果不能考中,最多三天羅金就會再次對我下手,到時候就必死無疑了!”
秦川帶著沉重的不安一路急行。
不多時,秦川來到自家門口,三間木屋,十幾個鄰居圍在院子門口,院子裏有人說話。
“秦姑娘,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那弟弟考慮不是?就憑你弟弟的資質要想中榜恐怕難如登天。就算他考中了鄉試,你有錢供他去白鹿書院讀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