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眼左手腕上的手表,九點二十。

王一博依舊注視著那名在寵物醫院二樓忙碌的女生,看起來,她在給一直小貓洗澡,那是一隻藍白英短。

王一博俯身,從黑色皮靴內側拔出一把鋒利的短刃,注視著手上的匕首。

如鏡麵一般的刀身透著森森的寒意,映照著王一博的冰冷的臉,如同嗜血的魔鬼一般,刀鋒上反射出的光點在刀鋒上肆意的遊走著,可見,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

嘖,殺?還是不殺?

王一博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這個女生身上絕對有關於自己記憶的線索。到底殺還是不殺?

心裏糾結著,到底如何抉擇,王一博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熒光紙包著的小糖果,打開,塞進嘴中。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口袋裏永遠都放著幾顆熒光紙包裝的糖,殺人前,他便會吃一顆。這是一種習慣,自己已經記不起這是從何開始的了。

寵物醫院內,伊寒抱起剛洗完澡的藍白英短,把它輕輕放進烘幹箱裏。

伊寒乖乖的哦,吹幹就不會感冒了

伊寒伸了個懶腰,去把圍欄裏小貓的衛生打掃了一下,看了看時間,快十點了。

把烘幹的小貓抱了出來,放進小籠子裏,把店裏電源關掉,準備下班了。

出了店門,伊寒費勁的拉下頂上的卷閘門,鎖上。

哼著小曲向前麵黑暗的路走去,這條路她每天都走,剛開始確實挺害怕的,走多了,也就不怕了。

被黑夜籠罩得小巷,漆黑寂靜,微風輕拂,伊寒不禁起了一身冷汗,身後一道黑影悄然靠近,霎那間,閃著鋒芒的匕首架在了伊寒的脖頸之上。鮮血四溢,伊寒無力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王一博眼中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神情。

淩晨三點,某小區A座二十三樓著起了大火,熊熊烈火中,一名黑衣男子拎著一個黑的蛇皮袋從火海中破窗而出。

黑衣男子來到了大廈45層,同樣的頂頭房間,滴地一聲,門開了,將黑色蛇皮袋扔到地上。

東西我帶來了。

很好,不愧是毒蠍的王牌!

同樣是穿著西裝的男子,黑桃打開眼前的蛇皮袋,隻見蛇皮袋內,一具被燒焦的屍體正扭曲的躺在裏麵。

錢已經過去了,這次的行動,上麵一定很滿意。

王一博撇了黑桃一眼,緩緩出了門。

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開了門,衝洗了自己的雙手。

來到一扇房門前,將房門打開,裏麵躺著一位昏迷的女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女人身上蓋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

王一博眼睛一眯,心裏萌生出來一個。

他並沒有殺了伊寒,他殺的是走在伊寒身後的醉酒女人,不能殺了她,自己的記憶需要在這個女人身上找線索,放火燒了伊寒的住所,毀去可以辨認出伊寒樣貌的線索,將伊寒身上的裙子套在了醉酒女人的身上,可以說是事無巨細了。

關上了門,王一博去衝了個澡,剛關上水便聽見外麵有腳步聲走動,套上寬大的浴袍,王一博打開了浴室的門。

門外的伊寒趴在浴室的門上,套著王一博蓋在她身上的風衣,嬌小的個子160出頭左右,風衣很大伊寒穿著遮住了腳踝,上麵有股好聞的檀木氣味,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

王一博一開門,靠在門上偷聽的伊寒重心不穩向前倒去,撞進了王一博的懷裏,一股剛洗完的沐浴香味飄進來伊寒的鼻尖。

眼前的王一博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了足足一個頭的伊寒。

醒了?

伊寒你!

伊寒看到王一博的臉時愣住了,心髒一抽,感覺快要窒息了。

伊寒是你?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