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豁然起身,往書房走去,薑詞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江景湛已經拒絕溝通。
這,到底是怎麼了……
薑詞雲裏霧裏,但見不到人,也沒辦法問話,她幹脆回到房間去準備資料,打算等他回來睡覺的時候再談。
然而,直到她睡著,也沒等到江景湛的身影。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薑詞爬起來,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床鋪,心情莫名沉重起來,她擰眉,起床洗漱。
出門前,餘光看到梳妝台放著個禮盒。
薑詞心裏好奇,走過去打開看了眼,竟然發現是成套的口紅,她意識到什麼,左右翻看了一下,果然沒看見陸星瀚送的那隻口紅。
她衝出房間,看到江景湛坐在餐桌邊吃飯,直接走過去問,“我那隻口紅呢?”
江景湛低頭啜飲著咖啡,淡淡道,“丟了。”
“丟了?”薑詞怒火上湧,她聲調控製不住的揚高,“江景湛,你憑什麼丟我東西,那是我朋友送的!”
江景湛眉目微動,他抬眸,問道,“是哪個朋友送的?值得你這麼在意。”
“是陸……”
薑詞條件反射性就要回答,臨說出口之際,她想到江景湛對陸星瀚的排斥,及時刹住車,“和你沒關係。”
她語氣僵硬的說。
江景湛周身氣場變得冷凝,他語氣難辨的問道,“你是我妻子,現在別人送你東西,我連過問的權利都沒有?”
“那你丟我東西前,問過我意見了嗎?”薑詞反唇相譏。
兩人誰都沒覺得自己有錯,刹那間,氣氛變得針鋒相對起來,蘭嫂端著粥站在不遠處,心驚膽戰的看著兩人。
“太太,先生他也隻是關心你而已。”蘭嫂試圖緩和氣氛。
關心?江景湛這根本就是性格霸道,薑詞腦海被怒火一波波的衝刷著,越發沒辦法保持冷靜。
不知過了多久,江景湛譏諷的說,“怎麼,心虛了所以惱羞成怒?”
薑詞腦袋“嗡”的一聲,隨手拿起桌麵上的東西,就朝他砸過去,“江景湛,你王八蛋!”
她扔完東西,拔腳就走。
但卻在轉身的瞬間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拚命的眨著眼睛,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狼狽的模樣。
混蛋,江景湛就是天大的混蛋,居然這麼看她!
薑詞手腳都在顫抖,也不知道是怎麼支撐著自己離開的,身後,江景湛麵無表情的把身上東西給拂開。
蘭嫂著急的看著薑詞背影,連連道,“哎呀,這可怎麼辦,先生,你怎麼非要說這些話,惹太太生氣?”
江景湛沒作聲,目光裏有暗色劃過。
她今天出門,好像沒有用他準備的那些。
薑詞被江景湛氣的理智全無,硬是在狂走了十幾分鍾後,才想起來有打車這回事,她深呼吸,拿出手機叫車。
倒是運氣好,很快就有接單的,在等車的這段時間裏,薑詞腦海裏不受控製的回想著剛才江景湛的表情和語氣。
憤怒褪去,委屈就開始湧上來,眼前再次變得模糊。
原來,在他的眼裏,她就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薑詞掐緊手心,想要控製住眼淚,偏偏越控製,流的反而越發洶湧。
直到出租車停在她眼前,薑詞才猛地回神,打開車門坐進去,師傅看見她的模樣,了嚇了一跳,問,“閨女,這是怎麼了?”
薑詞抬頭,發現開車的師傅年紀看起來在五十歲左右,麵容也很慈祥,她微頓片刻,搖搖頭,說,“沒事。”
師傅啟動汽車,慢慢往前開,隨口說,“要是工作上遇到委屈了,看開點,領導有時候就是事多,你呀,就當他是傻子,別跟他計較。”
薑詞沒出聲,心裏暗自腹誹,江景湛哪裏是傻子啊,他可聰明的過分,成天就知道給她安亂七八糟的罪名。
不過,聽著師傅開解她的話語,薑詞心情逐漸平靜。
其實今天的事情,也是她反應過激了,至於為什麼,大概是因為,心裏開始生出些不該有的幻想了。
也好,今天這出,及時將她給打醒了。
薑詞平複後,很快從剛才的狀態中抽離,到公司後,她付完錢,跟師傅道了謝,這才往裏走。
鑒於昨晚卓航提的建議,薑詞打算今天重新擬定一份訴狀,然後著手準備調查加盟商那邊。
但是有些加盟商的資料,隻有薑羽知道,她打了幾通電話,那邊始終沒人接,薑詞皺眉,當即決定去公寓那邊看看情況。
然而,她到公寓後,無論怎麼敲門,裏麵也沒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