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大字四仰八叉倒在地板上,半張嘴巴翻白眼,有種想死又死不成的絕望。跑到一群骨頭麵前跳尬舞,終生性社會死亡也不過如此。記憶也僅停留在為了坑killer在食物裏下音樂中毒粉,結果我卻中毒了,之後的事我也忘的差不多了。

看著坑爹係統他貌似剛剛看到什麼很可怕的東西,現在整個係統的狀態都還沒有從震驚之中恢複過來。對於他到底看到什麼我也不在乎,反正應該坑慘了,就對了。

“好吧,看在你也挺可憐的,免費給你和殺手醬牽段紅線。”

坑爹係統突然發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最近半夜多出邪骨團逛逛,從東幾千米內,必有驚喜。”

“不用謝!誰讓我是隻帥鼠呢。”

坑貨係統厚臉皮自誇。這就好比他賣了一頭豬,自己收了錢,還要反過來讓那頭豬的靈魂雙蹄合十感謝他。我才不是豬呢!

感謝什麼?感謝他讓自己變成紅燒肉還是白切肉?感謝他的死亡超度?!

琉璃“……要麼賠我一個修複魔法,要麼你和邪骨搞基自己去攻略。”

某係統原本能救我,奈何他不想做人,啊呸,不想做鼠。為了那點男主好感就哼著小曲兒把我賣出去,他這豈止坑,簡直損友!

既然他不做鼠,那我也不做人事了!碰,往死裏碰。訛不死他,我名字就正著來寫。

“算你狠,賠就賠。以後再敢說讓我搞基,我送你和邪骨一吻定情。”

早就吻過了不是嗎?

某老慫貨係統隔著影像打開傳送門,暗戳戳威脅。

琉璃“……有種,你更狠!”

我指著他,有種“我怎麼養出這麼一個不肖子孫”的悲憤錯覺。

有了修複魔法,基地被毀壞的部分幾乎完整如初。有驚無險,還好沒被發現。

nightmare還好沒有怪罪我,隻是把我叫到一邊。

“在你完全失去作用之前我會保證你不會徹底死亡。”

“前提是,別讓我在你該服從的時候發現一些……不愉快的小把戲,heh。”

nightmare帶給我的壓迫感,好比在班級裏補作業時站在背後監視我的班主任。神出鬼沒,一玩手機就突然出現。

“經驗值已達一定程度”

“〈恐懼抗性〉從LV6升至LV7”

“經驗值已達一定程度”

“〈情緒抗性〉從LV1升至LV2”

……起碼班主任不會好端端說著說著話就突然扯斷別人的手臂,再掛上惡意盈盈的嘲笑,絕對100%標準的混蛋笑容。

我順從的站在一邊,肩挨著牆壁不敢吭聲。nightmare故意散發的負麵情緒,著實讓我產生一種生理性排斥。我想遠離他,無論精神或身體。當然唯一的好處就是情緒抗性會升級,技能等級越高好處越明顯。拜托哪怕僅有一會兒也好,隻求立馬放我走。

“琉璃,期待未來的你。”

nightmare的觸手卷著我撕裂的殘肢,假惺惺的重新組裝回去。若不是我憑道具暫時麻痹了痛覺,這會早該哭著找媽媽了。可惡的壞骨頭。

他的做法,更像是某種暗示。新舊交替,當舊的不再被需要,從而蛻變到另一個階段。

另一個與原來相反,也更加陌生的模樣,也是我曾經有過一種熟悉感的模樣,雖然我並不知道。

恍惚間,我看見一個女孩被血滴裝點的猙獰笑臉……偏執、可怕,實力絕不輸於nightmare,或者說更加強大。

琉璃“我……不會變。”

我堅定的道,但內心也有一種感覺在質疑我,真的不會嗎?有一股蠻橫的勇氣笨拙在體內衝撞,支撐我大聲反駁。

“……well。”

*雖然感覺不到痛,但你還是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