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他們主動選擇離開後，一種夾雜著愧疚的空洞感霸占了內心。
他們像是未曾存在過，亦或是黑鬥篷使得他們和夜色合二為一，難以辨別輪廓。
琉璃“他們……什麼時候……”
我錯愕，一些東西似乎在無形的改變著。
“你要知道，反派，也會用自己的方式關心別人。”
“尤其是……他認為必要的人。”
係統的一番話，讓我有些迷茫，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明明……從始至終錯的那個人都是我，我本不應該出現，或者……死亡對我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一隻流浪的貓並不可憐，但如果有個人突然闖進它的生活，給了它一點食物，摸了一下它的頭，他又突然離開了，那樣它就可憐了。我無法負起這種責任，至少……現在是的。
這和空洞的感覺是什麼？我已為我已經不會再愧疚了。
琉璃“……”
被疑問糾纏的一夜無眠。
洗漱完畢後，我帶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杵在桌前嚼著平平無奇的三明治。右手拿起牛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一股奶香味瞬間布滿了口腔。
“你信嗎？dust幫你買的。”
係統幻化出實體坐在桌子的另一端，抓起比自己還要大的橙子剝開外皮往嘴裏塞。
琉璃“感覺不可能？我在做夢，對吧！”
係統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拿出一個小小的方形盒子，藍色的光幕上漸漸的浮現dust的那張如同瑪麗蘇男主角的臉，帶著黑色手套提著一袋橙子。
靠，是我看錯了嗎？那是dust……
“現在知道了吧？”
係統用魔法拎起垃圾桶給我看，裏麵丟棄著一隻髒兮兮的手套。
這貨生怕我看不見，距離近的差點懟到我嘴裏。我保持微笑從容的給了他一拳。
琉璃“為什麼他是人的樣子？”
我質疑道。
“孩子，不知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魔法是萬能的。”
琉璃“滾！！！”
琉璃“老娘也不小了，16歲都。”
正當，我想對著係統指桑罵槐的時候，理性突然又占領了高地。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虧。
我從口袋裏拿出了小本本默默寫上了係統的名字。
“喏，猜猜這又是哪來的？”
說著，係統遞給我一個橙子。
琉璃“killer買的？”
“錯，他搶的。”
我自行腦補畫麵，某無良老K一邊拿著刀子一邊逼近瑟瑟發抖的水果攤老板。
“我把錢都給你，別殺我！”
老板抱著某骨大腿眼淚汪汪。
“……”
骷髏沉吟半晌，架勢似乎要把那人株連九族。一種皇帝的即視感。
結果，卻隻是……
“所有橙子留下。”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為什麼感覺有點。
係統一子戳破了我的想象氣泡，錘了我腦袋一下。
琉璃“幹嘛！”
“別想太多，那是他去賣的。”
琉璃“哦！”
我似懂非懂點了點頭，但腦袋裏還是不停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
琉璃“等等，那他們哪來的錢？”
係統拎起我那空的不能再空的錢包，我終於知道這倆貨哪裏來的錢了。
琉璃“嗚嗚嗚嗚嗚嗚……”
我看著自己的可憐的小錢包，陷入了失聲痛哭的環境。果然容易樂極生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