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走的時候打開微信,發現盛景行還沒有回複她。
艾楚楚推開單元門,用力剁了下腳,頭頂的感應燈亮起來。
這個小區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左右建的樓,整體比較破舊,樓梯間裏的感應燈瓦數較低,照明燈微弱昏暗,勉強能用。
艾楚楚選擇在校外住完全是為了平時的兼職方便,她假期周末就在附近的一家攝影公司做平麵模特,偶爾也會拿著模卡去應聘,給一些做自媒體的足球解說當背景板拍視頻。
不在學校住也是因為兼職期間有時候早出晚歸,在寢室不方便不說,來回跑在路上也會花費不少時間。
雖然是小破樓,但這裏租金低,她年輕能湊合,隻要能賺錢,吃點苦對她來說也不算是太大的問題。
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讓她焦慮的事,艾楚楚上樓時走神的厲害,慢悠悠爬上三樓,摸出鑰匙開門,就在轉動門鎖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她身後靠近,慢慢籠罩住她。
她嚇得肩膀一抖,心髒撲通撲通地在胸腔裏亂撞,尖叫起來,可還來不及轉身,一隻結實的手臂伸過來,她被大掌捂住了嘴。
“噓……”
艾楚楚害怕地閉上眼睛,卷翹的睫毛不停地抖啊抖,對方見她不叫了,才撤開手後退。
“嗬。”
艾楚楚猛地轉身,手裏的包就要朝他砸過去,等睜眼看清麵前的人是誰,她整個人硬生生怔愣在原地,仿佛嚇傻。
“你……”
許諾言雙手插進西褲,下巴微揚,昏暗的照明燈下映襯出他完美流暢的輪廓,那雙看著自己眸子裏藏著些許的笑意和審視,眉骨上的斷眉顯得他又酷又潮,即便有西裝裝扮,也壓不住他活脫脫一個紈絝公子哥形象的氣場。
見她一副嚇懵的樣子,許諾言合乎心意地輕笑,“怎麼?一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這是艾楚楚首先很疑惑不理解的問題。
“跟來的啊。”許諾言濃眉微挑,目光坦然盯著她的臉輕鬆地答,絲毫不覺得這種行為有多無恥和不妥。
“你有事嗎?”艾楚楚強裝鎮定地問他。
在這樣逼仄安靜的樓梯間,她真怕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真的很快,像一陣鼓。
“你是裝傻還是真不記得我?”許諾言臉色微微一沉,凝視著她的表情。
“你到底想怎麼樣?”艾楚楚不知道他的意圖,明顯有些慌了。
她這副緊張還假裝冷靜的模樣,讓許諾言寬下心來,男人嘴角微揚,“不請我進去?”
“你有病吧?”艾楚楚睜大眼睛,已然感受到這人的莫名其妙,她怒目:“你不走我報警了!”
“報警?”許諾言眼眸一眯,上前逼退她直到撞上身後的門。
他個頭高瘦結實,居高臨下的姿態低頭盯著她鋥亮鋥亮的眼眸,兩人對峙沉默間,周身靜了幾秒鍾,忽然,許諾言的表情又一鬆,笑了:“瞧你,爺就開個玩笑,怎麼臉都嚇白了,昨晚上不是挺有勇氣的?”
麵對他的譏笑,艾楚楚別開臉,鼻腔泛酸眼球微脹,已經是在強撐。
得不到回應,許諾言死死注視著她。
目光無意落在她手裏的袋子上,許諾言的眸子逐漸冷卻下來,了然,他撂了一句話,轉身瀟灑地走了。
“這是我在酒店的房間號,想了就來找我。”
艾楚楚低頭,盯著掌中硌手的房卡,十臉震驚。
頭一次聽到有人把約炮能說得這麼堂而皇之。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