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烘暖時間大概在個月中下旬, 也因為是最近比較清閑、大多數在家的緣故,艾楚楚發現自己家的室內溫度很低,白天在家的時候多穿點還好, 但晚開始就有些受不住,冷的像冰窖。
聽一些租客在單元群裏說,有些業會為了點小利,跟熱電公司商量把烘暖閥門開小,控製溫度,他們小區溫度低,或許是被業‘潛規則’了。
艾楚楚她也不是十分清楚到底是這間房子冷,還是是她的身體冷。總之她的指尖在抑製不住地抖,但她並沒有察覺, 隻呆呆地坐在沙發,腦子一片空白。
她輕輕咬著手指骨節, 目光茫然,她細細回想這些年, 年前果沒有碰到許諾言, 或許很多情都不會發生, 她也許, 也不會的這順遂。
人是貪心的高級,吃不飽的時候想著能溫飽就行,等到可以溫飽了就想著有個大房子就行, 現在有房子住了, 又會想著嫁個好男人下半生有依靠就行。
但人生就像拆盲盒,你永遠不道哪件能成,人生真的很玄幻,有時候心心念念的, 或許也隻是南柯一夢癡心妄想罷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在吃那頓飯之前,我壓根不道我爸的意圖,而且我也沒有答應他,艾楚楚,你到底在怕些什!”
艾楚楚抬手抹掉臉的淚痕,心裏煩躁到想要發火,她擰著秀氣的眉毛,人已在崩潰邊緣徘徊,“好了你走吧,別在這裏待著了。”
“你能不能別鬧了,我每天要解決公司的,還要對付我爸,這件我的確會你一個交代,楚楚!你就信我一次怎了!”
許諾言因為生氣,把手裏的打火機用力往垃圾桶裏一摔,很大。
艾楚楚抱起沙發的衣服往家門口大步走,“那你留下,房子也你,我走。”
許諾言隨著她的一下跳起來追去抓住她的肩膀,他手裏很用力地抓,弄痛了她。
許諾言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目光帶著堅定和狠勁,“艾楚楚,你就故意折磨我吧!”
說完,他突然又鬆開在她肩膀的手,轉身大步朝著她臥室走去,艾楚楚也因為他莫名其妙的弄不所措,心裏一焦快速跟了去。
許諾言很輕鬆就在艾楚楚臥室的床頭櫃裏找到了她和陳詩的戶口本。
“許諾言!你做什!”艾楚楚想要去奪走他手裏的東西,但被許諾言輕鬆換了隻手拿避開了。
“結婚,你不信我,那現在我就跟你去結婚,隻跟你,不結就是孫子!”
原本做好了準備要跟他大吵一架,但許諾言的這番話讓艾楚楚險些張口頓住。
她緊抿著唇,盯著他的目光複雜,“你發什瘋?”
“你覺得我發瘋,但我這輩子就算當個瘋子,也隻想跟你結婚。”
艾楚楚慌張地移開視線,她別臉去,不打算跟他對線,求婚這是第一次,講這個話題似乎不是第一次。
年前她也對他說要結婚的話,當時的他呢?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去了美國,一去就是年。
時間是消除筆,能抹去很多的東西,包括感情。
聽她講起以前,許諾言的眼前湧起大霧,他什也不用跟她說,也什也不想說,指向用行證明,大掌攥住她的手腕就往拉,一副真要去領證讓她安心的架勢。
艾楚楚被嚇到,她的左手快速向後一抓,用力扣住門框,隻手臂跟他用力拉鋸。
“許諾言,你別這幼稚行嗎!”
“對!我就是要讓你道我幼稚,就是要讓你道為了你我什都能做出來,讓你道,折磨我對你沒好處!”
又是一聲手機鈴聲響,再次救命。
艾楚楚用力甩開他的手,彎腰撿起拉扯時掉在地的大衣,口袋裏摸出手機。
是林別枝。
“喂楚楚,你快來接我!老娘被那該死的司機丟在郊區了,這破地方,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打車也沒人願意來!”
身後隱約有黑影壓來,許諾言明顯被轉移了注意力,“出什了?”
艾楚楚抓住衣服撒腿往走,一邊又暗自感謝林別枝電話及時。
……
掛了艾楚楚的電話,林別枝用力跺了跺腳,她的隻腳快要凍的失去覺,仿佛多等一秒就要麵對明天截肢的風險。
這裏信號不是很好,林別枝不放心又發短信讓艾楚楚路走快點,剛退出短信界麵,手指突然頓了一下,就那一瞬間,她想起來了一個人。
林別枝這個人,向來是雷厲風行做派的女生,於是迅速發了條短信他,內容是裝對艾楚楚說話的口吻說自己被困在郊區,順帶還十分‘貼心’附加了定位和手機沒信號的截圖證明自己隨時都會可能有危險。
裝發錯他,林別枝有想他可能會來,也可能不會。但沒料到前後也就不五分鍾的功夫,他就來的這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