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死亡(1 / 3)

白玉斌拿起電話,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白醫生,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隻是告訴你,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李俊傑的口供讓你和王萬金扯上了聯係,雖然證據不充分,不過我想鄭文定也會開始懷疑你。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不到南牆不死心的”。說話的人陰陽怪氣,仿佛要刻意隱藏自己的聲音。

“謝謝,我不會對沒做過的事情解釋,也不需要對任何人辯白。”深深的潔癖也影響了白玉斌的性格,精神上的潔癖。

“白醫生,話不能這麼說。下午五點,我在阿森納咖啡館等你,我的外衣上有一支紅色的玫瑰。”那人掛上了電話。白玉斌靜靜的思索了一番,決定赴約。

下午五點,阿森納咖啡館,白玉斌已經靜靜等待了一個小時,卻一直沒有一個紅色玫瑰的男人出現。白玉斌隻能悻悻的離開,離開之餘,咖啡館一名服務生意外身長的看了他一眼,不過白玉斌並沒有察覺。

鄭文定又是一宿沒有合眼,地上落滿了煙頭。不過他聽到消息之後,差點沒有昏過去。

王建死了。一個二十多歲,剛從警校畢業兩年的小夥子就這麼離開了人世,王建的父親在越戰中去世,留下的母親身體不好,如今五十多歲的母親已經昏死過去。鄭文定心中充滿了後悔,已近不惑之年的他,流出了眼淚。

“頭兒,白醫生已經在檢查屍體了。一會他會把檢驗報告給你。”張穎眼睛紅紅的走過來,兩年多來,她和王建兩個人已經從單純的同事,變成了情侶,如今王建的死讓張穎痛不欲生。

鄭文定揉了揉眼睛,看著白玉斌在現場檢驗著王建的屍體。“老白你輕點,證據很重要,王建的軀體也重要,這孩子還沒結婚呢。”白玉斌點了點頭,王建的死讓他也很意外,這已經是第二條人命了。

看著白玉斌遞過來的報告,鄭文定心中充滿了怒火。死亡原因:昨晚8~10點,死亡地點:郊外墳場;死亡原因,被人勒住脖子窒息而死;脖頸處有多道傷痕,腦部遭到重擊,初步估計被人打暈之後,凶手再勒住他的脖子,王建沒有掙紮,身體上沒有多餘的傷痕。在王建衣服上發現一種綠色的植物液體,植物的名字,還要到化驗之後才能知道。

鄭文定看著白玉斌,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不過理性提醒他,證據還不足夠。

範虎遞過來一卷錄像帶。“這是在周圍草叢中發現的,不過沒有發現錄像機,錄像帶有打開過的痕跡,不過痕跡很淺,相信隻看過一遍。”對於弟弟的工作,範曉麗一向十分支持,很快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範教授,之前那個液體的檢驗結果出來了嗎?”鄭文定忽然問起了液體。

“暫時還沒有,我們局裏沒有這樣的設備,我已經委托醫科大學化驗室進行化驗,相信這兩天都會有結果。”範曉麗說道,言語中稍微有一些慌亂。

悲傷中的鄭文定並沒有注意,不過卻被旁邊的白玉斌看在了眼中。範曉麗是白玉斌在大學中的同學,上學期間曾經追求過白玉斌,被白玉斌拒絕了。沒想到,畢業後,白玉斌出國,範曉麗繼續攻讀,陰差陽錯,竟然還是分配到了同一間警局。

“頭兒今天看起來很悲傷啊。”範曉麗打開了話匣。下班時,範曉麗找白玉斌到警局喝酒,來到警局三年多了,這是第一次。

“是啊,王建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一直也很栽培,這次的死讓他沒法麵對王建的母親。那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一夜間頭發都白了。”白玉斌轉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杯中的紅酒泛起了漣漪。

“斌子,我還能這樣叫你嗎?收手吧。”範曉麗突然冒出了一句無頭無腦的話。

“什麼意思,什麼收手,我有點不明白。”白玉斌靜靜地說著,麵無表情。

範曉麗遞過去一個盒子,盒子很精致,盒子裏麵有幾張照片,還有幾張打印張,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數據。

白玉斌默然的拿起了照片,翻看了幾下,麵部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從額頭上滴下了幾個碩大的汗珠。

“這些你是在哪找到的?”白玉斌看著範曉麗,表情十分冰冷。

範曉麗沒有回答,又拿出一疊照片,照片中一直有兩個人,不過兩個人相距很遠,那是範曉麗和白玉斌。“我比你晚一年留學美國,我和你選擇同樣的學校,不過你學的是基因與生物,而我學習的是化學合成。我們相隔咫尺,卻遠在天涯。”範曉麗輕輕撫摸著這些照片,思緒仿佛回到了求學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