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一心滿足的看著這一幕。
萊昂納多卻是暗暗咋舌,多鐸拿出來的著珠蝴蝶眉即使在過去的年代裏也是上品,他竟然就跟不要錢似的送了,額,沒準真不要錢弄來的,比如說搶。
不過就衝這個,多鐸這小子也是做得漂亮,不過一會自己可怎麼辦。
這麼一來,萊昂納多也對多鐸手裏的那張皮子上心了,“多鐸,你手裏的獸皮怎麼重要法?來,說說”
其實他心裏也有點兒猜測,要不然小十七也不至於在大街上上和人鬧起來,她頑皮是頑皮,可她不是多鐸,沒有那種眼力。
多鐸略一沉吟,本想自己留著慢慢研究的,今天拿出來倒也沒什麼。
拉開了椅子,從納兜裏掉出了一張不小的皮子,疊在一起。看那色澤就能感到一股滄桑古老的氣息。小十七也收起了那珠蝴蝶眉,看那正經的樣子要不是少女心性,還真不一定放過多鐸。
借著射進屋子裏的陽光,多鐸將它展開。直到完全打開,萊昂納多納多脖頸間的兩排黑色圓點兒就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是”,再次看到它,多鐸和小十七依然以住不住的激動。
隨著三人各自運用的能力,一副浩浩蕩蕩的卷軸將在三人的眼前展開。尤其是它似乎能夠引動三人的力量投向獸皮。
在這張殘圖上,逐漸的,顯露出了幾個意義不明的,光是看到,不明其意三人就覺得一股洪荒壯闊的氣息撲麵而來。
那圖上的線條也逐漸的活躍起來,直至如同浮現在空中一般。
“神、祭、亡、圖”
神秘詭異的氣氛裏,萊昂納多納多喃喃說出了這樣四個字。
“四哥,你知道什麼?”,多鐸和“小十七”兩個人幾乎同聲問到,兩人都沒有在意這奇異的默契,多鐸更是沒想到自己的四哥居然,好像恰巧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早知道多鐸早就拿出來讓他幫忙看看了。
萊昂納多抬起來的臉上掛著酸澀的苦,“多鐸,你當年沒有聽你父親的話,真是錯了”
“?”多鐸沒有弄清四哥的意思。
少女卻急著想聽下文,“四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
萊昂納多今天第一次走下床榻,三個人圍在一起,國王迎著陽光的臉上顯得有些凝重。
“六弟,我知道你認識那個人”
“誰?”多鐸挑了挑眉,沒有輕易接話,不過他也猜到了四哥問的是誰。
“那個叫做重黎赤己的男人”
“四哥知道?”多鐸問是這麼問,但是心裏卻開始打鼓,重黎赤己是什麼身份自己相當的清楚。
“自己好好把握,千萬不要牽扯的太深,到時候遠古降臨不是我們可以阻擋的,靜觀其變吧。”萊昂納多語重心長的道。
“四哥這是什麼意思?”多鐸的心裏是認可重黎的,或者說認可他鍛造武器的能力以及言出必踐的品行。
萊昂納多心裏有些沉甸甸的,“當年你父親臨去世之前,一定和你三哥說了很多秘密,可惜當時你不在場”。
“和今天的事情有關係?”
兩個大男人說著,小十七就站在一邊聽,她知道的絕對不少,隻不過在這個氣氛下,她很聰明知道不應該去打擾他們。
“當然有關,那一段日子裏,父王也告訴了我很多辛秘,有關於那段消失的曆史,也就是在父王離開人世之前親口說的。”多鐸靜靜的聆聽著,選擇不去打擾。
“其實皇室的每個直係血脈都應該知道,可惜。那時候,父王讓我去修習遠古的一些知識,包括了文字和語言,戰爭,種族,還有他們的恩怨。此後的很長一段兒時間裏,我知道了很多東西,很多也與我們相關。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傳說不一定盡是屬實,但是他一定反映了一段不容忽視的真實。”
“四哥,你要說什麼就直說不要說這些拐彎抹角的。”多鐸催促道。
萊昂納多抬了一下眼睛,凝重,“關於遠古戰爭,可信的證據比較少,就連《學者經典》與《智者說》中都沒有記述,但是那些古老的傳說,古老的痕跡,不是想忽略就能忽略的。其實我也不信,直到我登基之後,我將越來越多的人力投入到對逝去的遠古的追查,直到我見識到了那些遠古的血脈,直到我發現了重黎赤己,乃至今天看到了真實不虛的神祭亡圖。”
若為真,那麼那首歌謠也是真?關於魔君將要醒來的那首歌謠,傳說中記載於命族的族典中。
多鐸一下子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窒息,甚至連小十七也一樣沉默著,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四哥,你知道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找你的”,多鐸道,小十七看了一眼他,作勢離開,良好的教育讓女孩懂得回避別的國家的國事。
但是多鐸卻拉住了女孩,“你在這兒吧,沒關係的。四哥,這次我會來是要打造一件防具,因為我明顯的感覺到荒野變得越來越危險了。那裏的混亂,四哥你想象不到。荒野之上湧現了太多的未知,降臨了太多的強者,甚至讓我覺得,邊疆不穩啊!我來這裏是順路和你說一聲,讓你小心謹慎的應對,我自己還要盡快回到艾伯蘭”
萊昂納擺了擺手自己那如翅膀般的手臂“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最近不要去荒野了,在王城好好呆著,我們兩方靜觀其變,相互照應下,應該不會出現不可挽回的情況,還就不信,這數萬年的底蘊連一點的抵擋之力都沒有。”
多鐸也點點頭道,“四哥放心,我覺得事情還不至於這麼糟糕,至於我自己,其實,嘿嘿,實話說,我總是感覺自己一定會比你這個總是窩在後宮裏的國王活得長久。”
明明是關心,可事情到了多鐸的嘴裏,怎麼聽怎麼麼變味兒,惹得小十七一陣偷笑。萊昂納多假作嚴肅的瞪了女孩兒一眼,女孩兒卻是給個染缸就能開染坊的主,笑得更放肆。
“四哥,你果然被嚇傻了,聽說那什麼鬼怪的東西都是自己嚇自己的,四哥不會也怕鬼吧,嘿嘿”女孩差點兒沒笑岔了氣兒。
多鐸一臉的釋然,原來這個新認的半個小妹不隻是針對自己,嘿。
也許是和兩個人鬧慣了,說出來的話也沒個國王的樣子“知遙,今天事兒我反悔了”
少女轉過臉就對多鐸說,“我才不想叫一個,長的這麼滄桑的大叔叫哥哥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剛剛四哥可是給我打眼色,讓我,配合他,算計你納兜裏的天河沙來著”
多鐸先是一臉的楞樣,然後露出一副了然了的樣子,賊兮兮的看著萊昂納多納多。萊昂納多滿頭黑線的看著自己這個一臉叛逆相十足的十七妹妹。
走出夏宮的時候,多鐸的心情很好,非常好。
雖然她還沒有叫自己哥哥,但是沒叫,不也就代表了無限的可能嗎?
而且自己還知道了她的名字,見到了那個蓑四哥,還聯合了小妹一起虐了一頓四哥的幼小心靈。
最偉大的地方是,見麵的第一天自己就成功的送了“一支花兒”,雖然名貴的叫自己心裏滴血。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法克蘭的世界裏,多鐸已經有了茅坑一般的名聲。
因為自從多鐸被喧,招進了一次夏宮之後,整個夏宮叫罵哭嚎聲,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夏宮的那夜——無眠。
第二天夏宮被槍的消息就傳的滿天下都是。
至於十七公主知遙,在一年後,巨變讓她逐漸走上了真正的女皇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