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說不過她,隻好答應下來。
拿著花布和紅糖回到屋子,蘇平河還在看書,書案上隻餘一個空藥碗。
她把碗拿去洗了,轉眼衝了碗紅糖水端進來,放在他麵前。
蘇平河瞧著那紅糖水的顏色,以為又是一碗藥汁,不禁眉心一蹙,“不是方才剛喝了藥,怎麼又來一碗?”
顧苒莞爾一笑,“你嚐一嚐便知道了。”
蘇平河直覺有問題,見顧苒在床上搗騰那塊花布,隻好端了藥碗,湊到唇邊輕抿一口。
甜的。
他眉頭一鬆,這抹甜仿佛化開了常年不散的陰霾,勾唇輕笑,“想不到娘藏了這麼久的紅糖,竟然給了你。”
這紅糖還是他買的,那時他的腿還沒斷,正逢過年,他便用抄書攢的五貫錢,去買了這包紅糖,結果這紅糖一吃就是兩年。
顧苒量了量花布的尺寸,剛好可以給自己做身裙子,聞言回道:“娘說,你日日喝苦藥,苦了這些年,。”
若日日喝苦藥就能甜甜,那他上輩子吃了這麼多苦才爬到那個位置,不是同樣沒任何結果,最終免不了一死。
他垂眸望著手裏的碗,正欲再喝幾口,那碗突然碎成了兩半,啪地掉在地上摔碎了。
蘇平河,“……”
顧苒嚇了一跳,“怎的了?”
她過來一看,是碗打碎了。
“怎麼這樣不小心?”
顧苒尋了幹布巾幫他擦拭落在腿上的糖水,然後將人推到旁邊待著,自己去拿了掃帚,把碎片掃起來。
蘇平河有苦說不出。
這不能怪他啊,明明就是碗自己碎的。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
顧苒也沒注意他的沉默,專心掃了地上的碎片,又把糖水漬擦幹淨才作罷。
蘇平河一直在觀察顧苒,顧苒的變化太大了,和前幾日的顧苒簡直就是兩個人。
他該不該相信呢。
顧苒放下掃帚回來,見蘇平河又開始看書,就沒有打擾,拿著花布開始給自己做衣裳。
她以前是個孤兒,沒有父母,卻特別注重培養自己,做衣裳這種針線活兒不在話下,甚至除了這些,她還會刺繡,騎射,以及琴棋書畫,古典舞,都是她打發時間的東西。
晌午剛過,係統就響了。
“叮咚!係統升級成功!隨機盲盒已更新,開啟係列模式!”
顧苒一愣,這係統更新的還真快,她早上剛說,下午就更新了。
打開係統麵板,糖果隨機盲盒那一欄果真變了。
“糖果隨機係列盲盒
錦囊係列(盲袋*24),75銅幣/盒
玻璃瓶係列(盲盒*24),700銅幣/盒
水晶瓶係列(盲盒*24),1.2銀幣/盒。”
“這樣可以了嗎?”係統語氣冷淡。
顧苒略一遲疑,“可以了。”
“可以了就趕緊給我賣盲盒!不要天天想著浪!”係統批評道。
顧苒忍笑應聲。
係統氣悶。
翌日,惦記著盲盒快要到了,顧苒給蘇平河煎完藥就坐在院子裏縫衣裳,時不時抬頭看天。
蘇玉兒本想去挖野菜,見她不停往天上瞄,不由也跟著看看天空,熱的雲彩都化了,萬裏無雲的。